“我让你们八点到,没说我八点到。”韩尚书将易八高低打量了一番,然后问道:“你是哪家道观的?”
“待我将安清观补葺好了以后,定当登门聘请白老板做我开观之佳宾,头香必然给白老板你留着。”易八就像是碰到了财神爷一样,从速给白老板拱了拱手。
“我们白家是做买卖的,做买卖最讲究的就是一个信字。在易主持之前,我们聘请了韩大师来措置此事,以是请易主持包涵。”白永长暴露了一副有些难堪的模样,对着易八说道。
这易八,脑袋是被门夹了还是如何的?他就说叫易八也好啊?还加个安清观主持,封阳县的人,谁不晓得安清观是个烧毁道观,连路过的野狗都不往内里看一眼的啊?
有一个穿戴红色长衫,手拿羽扇,留着一撮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从那边走了过来。来的这位,天然就是那韩尚书了。
“还请韩大师从速脱手,把这事儿给处理了。”白永长陪笑道。
“东西都筹办好了吗?”韩尚书问。
白永长见状,从速把事前筹办好的红包拿了出来,递给了韩尚书。这红包还真是红包,是用红纸包的。从厚度来看,少说也有好几千块。
“我既然来了,就是来帮你们处理这事的,不过事前我就说好了,一步一步的,都得遵循端方来。”韩尚书一边说着这话,一边把手给伸了出去。
“你这不是废话吗?”易八白了韩尚书一眼,然后问:“你倒是说说,这题目出在哪儿啊?”
“早退了也不道个歉,脸皮还真是厚得能够的啊!”也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同业是朋友,易八没好气地说了这么一句。
刚才易八接的那句话,甚是冒昧。白永长不但不恼,反而还面露浅笑待之,并称一副叫花子模样的他为高人,足可印证我之判定。
“本来是阿谁破得风都挡不住,雨都遮不了,连野猫野狗都不正眼瞧一眼的破道观的啊!这也难怪,那破道观没人去,没有香火,你穷迫成如许,连身能遮体的道袍都没有,也不算奇特。”
“这道袍固然有些破,但倒是师父传给我的。师传之衣,就算是再破,那也是丢不得的。如果丢了,就成了欺师灭祖,背信弃义之徒了。”易八回道。
“安清观主持易八。”
“你不是说请了个叫韩尚书的阴阳师吗?人呢?”我走到了白梦婷身边,很小声地问她。
“多谢易主持谅解!”做买卖的人就是如许,每句话都客客气气的,听得我鸡皮子疙瘩都起来了。
在我们到白家阴宅的时候,已经有好几小我在那边等着了。在封阳县混了二十多年,白家的人,我固然不能挨个叫着名字,但脸貌还是挂得住的。
“这香名叫请鬼香,是我独家秘制的。这阴宅里住着的白家先人,已经故去了十多年,早就成幽灵了。先人本不该该被打搅,但白家比来产生的这些事,若不把先人请出来,是处理不了的。”韩尚书又往着白梦婷那边看了畴昔,并把那三支请鬼香递给了她,说道:“你是白家子孙,这香得由你来上。上香得跪着,还得磕三头。”
韩尚书接过了红包,用手掂了掂,揣进了他带来的那布包里,并从内里拿了三支香出来。
我仿佛明白了甚么,白梦婷今晚穿的是玄色连衣裙,还是超短的。她跪下倒是没事,但要叩首,裙子必定会往上滑,那样不就走光了吗?韩尚书之前明显是在边上的,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走到了白梦婷身后,该不是想趁机占她的便宜吧?
在易八落魄之时,跟他说这么暖心的话,今后他发财了,白永长要有甚么相求,他美意义不帮手吗?就算易八不能成事,一向像这般落魄,白永长也就只是说了几句口水话罢了,并没甚么丧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