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速喊师兄:“我说师兄,你到是搭把手啊。那袋子让小离拿着不可吗?”
刚说完,我就听到身边有人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哎,谁是王八啊,你才吃秤砣了呢。”
我听到师兄喊了一声:“出来了。”
然后他就跟刚大爷似的,坐在地上看着我说道:“好了,能够把他放下来了。”
我转头看了一眼师兄身边的口袋,不由的一愣,莫非说那边装的满是黄皮子?
我一看他已经站到中间去了,我心说,嘿,你把这活一扔溜洁净,我这手都快抻折了,都不帮我一把,也太不敷意义了。
刚一叩完,师兄立马转头对我说道:“把你御鬼扣给我。”
我内心一愣,随即就感受有点不对劲,看来这个扎纸刘,有题目……
说着我撸胳膊挽袖子,抓着扎纸刘的胳膊就想往上提。可这一提,就听扎纸刘棉袄“喀”的一下绷开了几条线。
我叹了口气,刚想说话,师兄却插话道:“老乾被埋在死楼上面的坑里了……”
师兄说道:“实在,如果是老乾在的话,或许就没这么困难了……”
二白对我说道:“哥,寒舞哥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啊,又拜又提的,我如何没看明白呢?”
跟着阿谁破丝袋子越来越重,扎纸刘的哭声反而是越来越弱了。
我一听总算是明白过来了,豪情师兄是在那拜小黄皮子呢。我们收鬼的,对于这些地仙还真是不可。不过师兄也还真是聪明,竟然拿想出这么一招。
师兄看着我没说话,扎纸刘坐起来揉着脖子说道:“啊呸,咳咳……谁家……那啥顺裤兜子出来啊,我那是招到黄鼠狼子了!”
师兄捏着袋子口把它提到了火堆中间。我看着那袋子里仿佛有甚么东西不断的在动,紧跟着一股子黄烟从口袋里冒了出来。师兄双手翻飞,在袋子上把御鬼扣打了个活结。
我觉得扎纸刘醒了,就随口问他在那叨咕甚么呢,可连续问了两遍,扎纸刘还是紧闭着眼,抬头躺在地上,火堆把他的脸照的有的发红,离远了一看就跟烧着了似的。师兄回过身,就那么看着扎纸刘,一句话也没说。我就看到他手里捏着个东西,就往扎纸刘身上比划了一下。
但是到了他跟前,我就是一愣。师兄竟然把两只手叠在了脑门上,紧跟着朝着扎纸刘拜了一拜。这行动我再熟谙不过了,这是我拜师入行时候行的“长跪叩首”礼啊,除了过年过节,我们要去敬黄玄爷的时候,平时根基上是看不到师兄行这大礼的。明天这师兄莫非是吃错药了?对着扎纸刘行这么大的礼,也不怕扎纸刘折寿?
要说这膜拜也不是甚么人甚么仙的偶受的起的,小黄皮子刚出世没多久,必定道行不深,没讨到口封之前,要真有人来拜他们,那他们必定都跟喝多了似的,全得蒙。如果拜它们的,比它们道行高,那他们得折道行不说,也许得折寿。
师兄也是看出来我提不动了,从地上站了起来讲道:“算了,就如许吧。你提住,我把他脚套进袋子里。”
扎纸刘咳嗽了两声,把棉袄给解开了。借着火光一看,我不由的吃了一惊。只见扎纸刘内里的毛衣已经成破鱼网了,他的脖子和胸口,满是一个个倒三角的小口儿,有些个口儿还往外渗着血。
我咳嗽两声对二百说道:“你小子,少在那给我磨嘴皮子,快点帮我忙。”
扎纸刘点着头说说道:“是啊,要不是黄皮子太多,我跟老乾俩也走散了,估计我俩还能再对付一阵。我逃到一间屋子内里,本来想躲躲。成果躲着躲着,就被这些小黄皮子给觅上了。还好我这‘挂绳’也能节制点植物,挡了一阵。但是这些玩意是钻我衣服里就不出去了,轮番的咬我,我就直接给撂在这了……对了,老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