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算了,那杂碎带着帮手!”
“师父!”
缓了缓劲,我和霍无疾一起把鲁湛奎残破不堪的尸身重新抬进棺材。
“快,进屋!”
“好——好……”
老白倌儿衰老的脸上闪过一抹失落,悄悄摇了点头,没让我搀扶,盘跚进了屋。
两人错身而过,霍无疾踉跄几步,哈腰扶着墙大口喘粗气,身形摇摇欲坠。
体力巨耗再加受伤,我已经没多少转动的力量了。
鲁湛奎不是被霍无疾挡住了,而是本身停下来的。
“嗖!”
霍无疾声音颤抖。
老白倌儿简朴包扎了伤口,走到棺材前。
闻言,我不再多说,从速去烫了一卷人皮纸。
话音未落,霍无疾一个侧身,和鲁湛奎擦肩的顷刻,下盘放低,手中短剑顺势倒转,穿过腋下,在鲁湛奎后背的三焦、厥阴两处穴位上接连刺下。
老白倌儿昂首看了一眼霍无疾,说道。
老白倌儿冲我和霍无疾吼道。
脸上崛起的纹理,另有眼睛上的红色肉膜,都不是扎纸匠一脉控尸术该有的东西。
老白倌儿痛苦的咳嗽两声,神采蒙上了一层死灰。
嘴巴艰巨伸开,鲁湛奎的声音降落沙哑,断断续续,好似脖子被勒紧时冒死挤出来的动静。
又细心打量了两眼,成果却让我更加不测。
眨眼间,鲁湛奎已经到了跟前。
偶然中,我胡乱的挥拳一下子打在鲁湛奎下巴上,把他下巴打得错了位,歪到一边。
“白叔,霍无疾思疑鲁湛奎被降落头了,你看是这么回事儿吗?”我问道。
老白倌儿封棺落钉向来不消锤子,掌心扣住棺材钉的钉帽,手起钉落,像扎进豆腐里一样轻松刺进了棺材板。
那张近在天涯的腐败死人脸被砸出一个个凸起的拳印,整张脸像软泥巴一样扭曲变形,尸液四溅。
他竟然挡住了鲁湛奎!?
“快进屋歇歇吧,一会儿我把我师父找来,我们一起筹议筹议该如何办。”
循名誉去,老白倌儿跌跌撞撞跑进院子,身上到处都是血污。
眼看着两人就要相撞,鲁湛奎喉咙里蓦地又挤出几个字来:
杀机凛然!
趁鲁湛奎拧解缆子,还想对我下口的机遇,我借力把他掀到一边,一骨碌爬起来回身就跑。
“善恶无错,罪在民气…木鱼儿,莫走为师的老路……”
“啊啊啊啊——”
鲁湛奎衰朽不堪的身材晃了晃,“噗通”一下子,软绵绵的栽倒,没了动静。
我从速上前扶住了他。
好巧不巧,鲁湛奎的高低牙卡在了一起,做不了张嘴闭嘴的行动,没法再咬我了。
两人的额头几近紧贴在一起,如果鲁湛奎没有愣住的话,现在霍无疾的脑袋必定被撞爆了。
“白叔!”
这是他的绝技之一,拍棺手。
还好,老白倌儿赶返来了。
“白叔,先进屋歇着吧。”我说道。
“今晚是我判定失误,节制你师父的,不止扎纸匠一脉的控尸术,另有别的手腕。”
人皮纸这名字听着吓人,实际上是秘法措置过的猪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