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倌儿师从扎纸匠一脉的羊卜劳,他这一辈师兄弟三人,他排第二。
看到老白倌儿醒了,我喜出望外,从速把他扶到了椅子上。
“你也说了,我都是要死的人,还在乎那些?”
老白倌儿问道。
“小蜡烛,固然我们成了师徒,可你千万别替我报仇,对外也不要说本身是扎纸匠的传人。朱传虎是个很毒手的家伙,齐横秋更不好惹。估计这些年,已经拉拢一帮子傍门左道抱团坐大了。”
我慎重的行了三跪九叩之礼,礼毕给老白倌儿敬上一杯拜师茶。
“最多六成。”
“不过是早推测这一天,筹办了点背工,交代些事情。我现在的这个状况,顶多保持到天亮就会烟消云散。”
“都能?房梁上那本书你看过了?”
师父说道。
“小蜡烛,我问你几件事,你好好答复,内心如何想的就如何说,不要因为我快死了有所顾忌。”
老白倌儿目光又落在了霍无疾身上,说道:
师父气得直瞪眸子子。
“你终偿还年青,有的是机遇把我们这一脉的本领传下去。常日里,就把扎纸匠的手腕当一步暗棋来用,关头时候说不定能保命。必然不要替我报仇,牢记——”
老白倌儿靠在椅背上,从中间摸来酒瓶喝了两口。
可当他要报仇的时候,却传闻羊卜劳年龄已高,与世长辞了。
“姓霍的小子,我曾经给你们降魔道的濯缨道人打过一副棺材,收了他一把铁扇子做报酬,仿佛叫惊飐来着,是个好东西,用法刻在扇骨上。你把它拿走,算是今晚这档子事的酬谢。”
“白叔,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我倒是忘了,另有那位老兄——嘿,无所谓了,二也行三也行,归正这门徒是我的了。”
他是善恶道的讨论人,此次过来,是要找鲁湛奎拿走百年土狛的心肝。
“你这天赋可不比齐横秋差了,是个好苗子。”
二师父啜了一口热茶,昂首说道:
“别操心这些了,快说说你的身后事要如何给你筹办?”
“有能够,我才是这个二,你排第三。”师父说道。
老白倌儿目光灼灼,隐含等候。
老白倌儿不测的神情中透着欣喜。
“你说甚么?!”
“小蜡烛,你该给老白行拜师礼。”
“我是说,你最多有小蜡烛的六成。”
老白倌儿眼神中透着滑头。
“这时候松口,你这是在不幸我吗?算了吧。”
“不到六成啊,也行,小蜡烛还年青,这就不错了……”
“拍棺手,你练过吗?”
我师父来晚一步,仓促比武,刺伤了朱传虎,却没能留下他。
老白倌儿乐呵呵的拍了拍我肩膀,喜不自胜,脸上都规复了几分赤色。
齐横秋挟恨在心,发誓要找羊卜劳报仇。
酒水下肚,很快又从伤口里混着血水漏了出来。
齐横秋和朱传虎沆瀣一气,依仗秘术杀人敛财作歹多端,被他们的师父羊卜劳逐出了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