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情仿佛和她猜想的不一样。
固然只要寥寥数字,也无落款,可秦雅晓得,这是莫安寄来的。
磨砂动手中薄弱的信纸,秦雅感觉那冗长的光阴也并没有那么难过了。信就压在她的枕头下,每晚拿出来读上一读,阿谁纤长风雅的身影,仿佛就近在天涯。
春日里阳光好到不可,秦雅将手抬至额间,精密的阳光透过指间撒下一片暗影,杭州城那边的人马终究到了。
“雅儿,不要回绝我。”
漠北的雨来的俄然,去的也快,不消一日这雨就停了下来。秦雅捧着烘干的衣物走进客房时,眼泪几乎就要落下来。
嘶哑的声音自她耳畔响起,秦雅承认,她沉湎了,带着哀痛,带着绝望,带着不成名状的痛。
一月后,秦雅自路过的商队手里收到了来自都城的信。
泪水夺眶而出,秦雅捏动手中的帕子,有苦却说不出口,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她的情郎。
秦雅刹时就懵了,莫安,不是母亲为她定的夫婿吗?
她将嫁与她的爱人,永久的留在这片地盘上。
“早日返来,勿,勿相忘。”
三月尾的时候,一行人终究达到了杭州城。入城的时候,还是凌晨,路人寥寥,但秦雅还是一眼便爱上这座江南之城,或许,不是爱上了这座城,是爱上了这座城里的,那小我。
秦雅清算好,坐上马车,筹办南下去杭州城。
“山高路远,莫公子,保重。”
莫安迷惑的拆开信来,细细读上一遍,神采突然丢脸起来。
长街漫漫,秦雅站在大门口,人家、街道、人影,垂垂淡出她恍惚的视野。
因为上月的来信,他说了,本身已经回杭州城做了知府,等统统安设好了,就接她去杭州城。
“唔――”
“雅儿!”那人将她一把揽入怀中,男性特有的气味在她鼻间放开,那是她心上人的气味,可他,可他就要娶本身的姐姐为妻了!
莫安低喃的声音好像受伤的小兽,扎在她心口闷闷的疼,她昂首,抚上他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