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是你的哪任恋人,现在找上门来,你却把人家给忘了。”
“钱不好赚啊。”东方琉璃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主动起家给两位盛了饭端畴昔。
转眼间已到了六月中旬,稀稀沥沥的雨水连下落了好几天,东方琉璃这才反应过来,梅雨季是到了。
奇特,这都傍晚气候了,那女子怎端的还将来?
姬宫涅已分开一月不足,至今也不见捎来个动静,想必当初那句“这些日子我要出去一趟”是最后的死别,只好笑他还天真的盼过他会返来。
真是奇特的人,太阳底下撑伞,雨天又跑到商店门前不肯走。
也不知是甚么时候他这阴阳医馆成了诸人打尖住店的处所,无处落脚便来,待腻了便抬抬屁股走,人来人往,只剩下门口那张太师椅,空荡荡的陪着他。
啪啪的算盘声终究停下,百里无忧将手中乌黑的算盘往身后一别,桃花眼中尽是笑意,“我不做买卖,总不能一向在你这蹭吃蹭喝吧?”
苗条的手指在一把把伞骨间翻转,伞面是上好桃花纸,在柿子漆里渗入,一张一张黏贴在伞骨上。伞面糊好后便提起笔墨,蘸上丹青绘上独一无二的图案,涂上桐油,然后在室内吊起阴干。放眼望去,全部一楼皆是倒挂着的高凹凸低的伞,略去一地的碎竹骨,倒是像一家非常风雅之地。
幸亏百里无忧手脚敏捷,没让他等太久,待他牵着寿眉的手出去时,炉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
可接下来的连续好几天,东方琉璃都能时不时瞥见那位撑伞的女子在绿袖坊四周盘桓,偶然是立在门口,偶然是站在对街的屋檐下,偶然候只是在远处远远的望着。不管她站在哪个处所,那张脸都是永久的被伞遮着。
“不是。”百里无忧摇点头,接过那一碗汤,咬牙切齿的道,“定是本日里人多,有人趁我不备给偷走了。现在的人真是,偷一把伞!过几日主顾就要来取了,我还得再抓紧时候赶一把。”
撑伞的女子还是每日都来,偶然候是在早上,偶然是在傍晚,但不管是何时来,总要在四周站上好一会方才分开。
这几日雨下个不断,路上也烂,本来商定好来取伞的几位主顾都嫌路难走推迟了取伞的日期,哪会有甚么女人上门?
东方琉璃大胆的猜想引得百里无忧面上一慌,赶紧捂了他的嘴给他拉到一旁,道:
“不值钱,就一把浅显的梅花伞罢了,也不晓得是有多缺钱,连把伞都要偷……”
“甚么女子?”百里无忧一脸茫然,表示本身从未见过这么小我。
“我是能够不吃,但寿眉不可。”面前人的眼睛弯成了新月,仿佛每次提起这个名字,眼波中总有无穷柔情排泄。
东方琉璃见他一个劲的矢口否定,只当他是因为寿眉在旁不好答复,内心更加认定了这女子和百里无忧,必然脱不开干系。
又刨了几下饭,百里无忧似又想起甚么般,皱皱眉,昂首道,“今个另有一件糟苦衷,刚打烊时,我点了点店里的伞,发明少了一把。”
“你可别胡说,让寿眉听到了如何是好?我和你说,我真的不熟谙甚么撑伞的女人,也向来没见她在我店门口盘桓。你想,那么大小我,要真在我店门口闲逛,我能看不见吗?”
只是本日,她的那把伞看起来有些泛红。
东方琉璃愣住了脚步,就那么立在门框前,看着那女子要去往何方。
平常衣料,一柄素色梅花伞遮身,恰是那日在桥头他不谨慎撞了的女子。
“少了一把?”东方琉璃一手翻开煲盖,一边舀着汤一边问,“但是你点错了?或者记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