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良明显說他要走巷子回宿舍,而宿舍和北門底子就是完整相反的兩個方向,他去那裡究竟是為了什麼?」顏偉腦中充滿迷惑,怎麼也想不透回宿舍拿課本的人,為什麼會跑到北側門去,是有人臨時約他嗎,那這個人會是誰?和他的死又有什麼關係?
顏偉看著幸災樂禍的損友,正考慮要不要掐死他的時候,卻見他打開背包,臉色凝重的也取出一本解剖學概論,顏偉見狀,立即笑得連腰都直不起來。
顏偉從他離開後就一向冷静重视著時間,安知兩個小時過去,連個鬼影都沒有。
盘算主张後,顏偉像以往那樣和方梓良抬槓道:「快交代一聲你方大帥哥昨晚醉倒在哪個溫柔鄉了,竟然讓本少爺給你守了一夜的門。」
聽見四周同學的竊笑聲,不由抱恨瞪著身边的室友,「都是你!催什麼催呀!我看我都能够把解剖學概論倒著背了。」真是不利,自從新學期和這小子抽中同一間宿舍,這種事情出現的機率就上升了。
可只瞧一眼他就呆住了,陰暗的長廊上只要幾盞暈黃的燈,空蕩蕩沒有半個人影,其他寢室也都已經熄燈,連竊竊私語的談話聲都聽不到。
心知來者不善,顏偉緊握住頸上的護身項鍊,那是他前些日子參加中國佛、道論壇大會時,由一名五台山高僧所贈,是用一百零八顆舍利子製成,當日那名大師曾有言,有朝一日這項鍊將救他一命,指的恐怕就是明天。
將門重新上鎖後,顏偉打開檯燈檢查著背包內外,裡頭除了幾本濕了的課本外,並沒有什麼特別,不過背包底部卻沾上一些狗尾草的葉片,這種植物只長在學校北門映月湖四周。
顏偉這才藉著月光,看見方梓良看著他癡傻的笑著,眼睛、耳朵、鼻子都在滴血,满身濕答答的像是泡在水裡過,可那眼神透暴露的是強烈的絕望,不斷流著血淚搖頭。
黑影還是沒有出聲,只是極其詭異的笑了起來,然後一步步朝顏偉走近,風鈴聲也隨著黑影的腳步變得越來越響亮。
顏偉頓時停下腳步,有些呆滯的站在門口,訝異的目光在他身上來回巡視,他身上穿著昨晚出門時的衣物,上頭乾乾淨淨的,沒有半點沾過水的痕跡,身上也看不出有什麼會導致他七孔流血的傷口,而昨晚他拿進房裡檢查的背包,现在則斜放在地板上,彷彿是他本身昨晚作了一個荒誕不實的惡夢。
只要顏偉在一旁聽了,不自覺皺起眉頭。半夜出現一個幾十年前穿著打扮的女孩,就算人再美,普通人應該也不會跟上去,更何況方梓良絕不是那種會看到美女會失神的人,否則也不會讓校園裡眾系佳麗芳心碎了一地;再者他和梓良一起糊口了一個學期,從沒見過他有把手機握在手裡走路的習慣;最首要的是,方梓良底子就不會泅水,上學期的體育課還是传授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才讓他勉強合格的,而學校的映月湖足足有一千米深,他底子不成能本身爬上來,以是只要一個能够——就是他在說謊!
正當顏偉準備關起房門時,俄然聽見有重物掉落在地上的聲響,本来乾燥的走廊上竟出現一灘水漬,而方梓良的背包就躺在水中。
望著自修室的學生人數越來越少,他干脆也把東西收一收,漫步回宿舍,可卻在經過女生宿舍後方的梔子花巷子時,感遭到一陣腥風襲來。
不過他赶上一名女性應該是真的,因為他身上的衣物有感染到女人的香水味,并且那香水中還混入另一抹似曾相識的氣息,彷彿是雨後綻放的梔子花香味。
「損失一支手機換來一場豔遇,真是值得呀!」
「怎麼會有這麼強的怨氣?」顏偉眉一緊,臉色沉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