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堵塞般的沉悶壓在心頭,雖然沒有任何學生看見死者的屍體,但恐懼就像病毒一樣漫衍開來,使得本就令人惊骇的靈異之說更增加了幾分真實性,不管校方採取如何強勢的鎮壓行徑,也已經壓不住學生間四起的流言。
是結界嗎?
接著她又快速衝到廣播室,拜託裡面的老師幫忙播放CD,當音樂被大聲地播放出來後,一種奇異的波動在校園中伸展開來,圍繞在天空的黑氣一點一點的被沖淡,雖然沒有辦法完整洗去,但卻暫時穩定了混亂的磁場。
「爸爸……媽媽……救救我!」
而那些還活著的老師們雖然不像學生哭成一團,但也早就被這超乎常態的气象嚇傻了,底子什麼忙也幫不上,除了宋嵐以外,独一比較冷靜的大抵就是康璃了,混亂中只見她嬌小的身影拿著抢救箱在人群中來回穿越,順便進行安撫事情。
「妳的意义是,這些人都得死嗎?」宋嵐嘆口氣問,黎月芬的怨氣太重,已經超出她的想像。
那資優班的學生呢?怎麼一點聲音也沒有?
宋嵐拿著國語課本站在講台前打哈欠,學生們靜靜坐在本身的位置上,落空仆人的課桌椅已經被移到其他处所,只留下一個忌讳的空缺。
她叫來幾個足球隊的男生,要他們將廣場上的孔子銅像搬到禮堂,並且將方偉辰借給她的警徽置於銅像上方,然後找了幾個班級的學生代表交代他們把统统學生領到禮堂调集。
「無辜?!」黎月芬嘲諷地冷哼一聲,「當我被欺負的時候,他們有誰出來禁止過?當我被排擠的時候,他們有誰關心過?當我撞到頭大量出血的時候,他們又在哪裡?袖手旁觀的人和欺負人的人,底子就是同罪。」
「奇特,我怎麼會站在頂樓呀!」
即便有學生發生不测,學校的行政章程還是一如繼往的持續,因為宋嵐的學生来岁就要升三年級了,為了幫助孩子應付指考,學校舉辦了週末複習,要求统统二年級學生都要參加。
學生們對這異常的狀況已經惊骇到了極致,抱在一起哭成一團,面前所發生的事已經超出他們能夠接管的範圍,他們應該是坐在课堂裡唸書的,而不是像這樣等著灭亡逼近。
「太好了,都去死吧!你們统统人都該死。」黎月芬的身影飄在半空中对劲的大笑,鮮血和恐懼讓她獲得極大的滿足,但是這樣還不夠,她還要更多。
而那些受重傷的學生,虛弱的伸手想要求救,卡在機器底下的身體痛苦的晃動著,血液沿著傷口落下,滴答滴答,頓時尖叫聲、抽泣聲四響,恍若人間地獄。
他們就像是一群困在圈套裡的小動物,被隔離在這都会中的角落,沒有人晓得學校裡的師生們正面臨著什麼樣悲慘的遭受。
她走到角落取脱手機,想試試看可否和外界获得聯絡,可完整收不到訊號。
「我要討回我的公道。」黎月芬俯身看著她,唇畔漾著嘲笑,「血債就應該血來償。」
也許他們能够等候救济,兩天後顏偉就會回到台灣,到時候他必然會發現有問題,可這些孩子等得了這麼久嗎?如果不給他們一點但愿,只怕躲在幕後那人什麼都不做,他們就會自取滅亡。
下定決心後,她來到校長室門口用力敲著門,是該要和校長說清楚的時候了。
宋嵐心底感到莫名的震惊,她從來沒有遇過這種事,遵循結界的反彈力量,如果強行冲破的話,只怕結界還沒有废除,她就已經满身是傷了。
宋嵐心中產生疑問,試著想用術法解開面前的禁錮,可才剛催動,掌心就傳來熾烈的灼燒感,她趕忙收回一看,肌膚已是一片紅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