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陳姨的說法,之以是會以青蛙做為食材,是為了表達對女媧的敬意。侯村本身是因修建媧皇陵而興起,相傳女媧表面是半人半蛇,是以先人認為女媧的飲食習性應該和蛇類似,是以青蛙為主食,以是就設計了這套青蛙餐,並取了個好聽的名字——媧然宴。
「誰說這是趙家先人的祠堂了?我夫家姓風,這是風家先人的祠堂。」
「對了陳姨,我想請問一下,這祠堂裡的神明驰名字嗎?」回程的路上宋嵐猎奇的問。
「會想起來的,」宋嵐眉眼帶笑,不容質疑的堅定說道,「只要受過神明的恩德,不管離開這片地盘有多遠,總有一天還是會想起來的。」
「那是因為先人不但愿有人打擾神明的安眠,以是命令任何人都不准輕易碰觸祠堂,時間久了就成了妳現在看到的模樣。」陳姨捺著性子解釋,從她自大的神采能够看出有多麼尊愛這尊神明。
可對這種事向來比普通人遲鈍幾分的宋嵐,完整聽不出兩人的驚疑,也壓根不覺得本身這樣稱呼有什麼不對,「陳姨是這裡的老闆,這幾天是連續假日,其他員工都回家了,以是由她親自替我們準備晚餐不是很普通嗎?」
陳姨眼中浮現一抹感慨,「因為年輕人都不在了,祭奠的人也就少了。神明不會說話,只是冷静地守護,以是很轻易被人遺忘。」
「那我們也試看看好了!」
「我看今晚天氣不錯,想跟妳要壺茶和點心,到院子看玉轮。」宋嵐笑著說出本来的計劃,接著話鋒一轉問道:「陳姨妳呢?妳是筹算要出門嗎?」
「妳別看這泉水現在很平靜,初期很轻易暴漲,經常淹沒四周的農地,先人為了震壓住水神,才將祠堂蓋在這裡。說來奇特,自此之後,泉水就變得非常平靜,再也沒發生過任何事。」陳姨瞇起眼回憶著祠堂的由來,不過這都是在她出世前發生的事,說起來難免有些不真實。
「先人?但是我記得趙家鎮的祠堂不是這個樣子呀!」宋嵐不解的晃著腦袋,她在網路上看過,雖然是倉促一瞥,卻也算壯觀,哪有如此袖珍呢?
「咦?現在嗎?」宋嵐望了动手錶,吃驚地瞪圓了眼睛,確認似的問,現在已經快九點了。
「因為現在剛好有空呀!妳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
宋嵐打量祠堂半晌,怯怯地開口問道:「但是我看這仿佛都沒有什麼供品,是怎麼回事呀?」
氣氛快速堕入沉默,宋嵐感覺本身仿佛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陳姨起家擦拭著祠堂屋簷上堆積的灰塵,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帶著微微的苦澀。
夜晚,高地的濕氣有些重,雖然不會讓人覺得冷,卻因水氣的影響,視線變得有些矇矓,兩人踩踏在空中枯葉上,暗啞的聲響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楚,小腿摩擦過草叢的沙沙聲不時在耳邊迴蕩。
隨著能量補充完畢,熱絡的氣氛渐渐在室內衬着開來,學生們的喧鬧聲為陈腐的建築物注入了一股生氣,陳姨感受著這樣活躍的氣息,暴露了和藹的笑容,自從年輕人相繼前去多数会發展後,這樣的气象就只要在每年祭典時才看获得了。
「疼死人了,是誰走路不留意呀!」
宋嵐也夾起一小塊肉放入口中,充滿嚼勁的口感的確和雞肉有點像,只是,她轉頭看向時清嘴角沾上的油漬,不安的小聲問道:「削发人忌食葷菜,你、你這樣沒關係嗎?」如果為了替陳姨解困,反而害時清破戒遭到懲處,那就不好了。
時清這話讓現場的氣氛頓時和緩了很多,學生們見他暴露津津有味的神采,紛紛猎奇的舉起筷子,陳姨也鬆了口氣,朝時清投以感激的目光。
陳姨準備的晚餐非常豐盛,每一道都是色香味俱全,光看就讓人丁水都快流出來了,但是當她開始一道道介紹菜名時,本来飢腸轆轆的學生們有好幾個都放下了筷子,神采變得有些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