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照前頭香客奉獻的動作,李天承難得誠心的添上香油,儘管心底仍不太信赖幾尊泥像能幫得了什麼忙,但他還是點了香,雙手合十的拜了幾下。
這前所未有的異象讓统统人全都生硬的站在原地,臉色一個比一個鐵青,空氣變得異常凝重,统统香客的目光都停在李天承的身上。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傳來女同學的尖叫聲,他回頭的瞬間,雞皮疙瘩全冒了出來,他發誓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可骇的气象,十幾隻烏鴉前後接力似的筆直地往窗戶撞上去,粉紅色破裂的腦漿混著掉落的羽毛黏糊糊的覆蓋在玻璃上,乃至還有幾隻的嘴喙卡在玻璃裂縫中。而更讓民气驚的是,统统烏鴉的視線中都透著明顯的惡意,眼球乃至呈現青綠色的詭異光芒,而他們的目光全数都鎖定在他的身上。
這也不能怪他們不晓得「有事弟子服其勞」的事理,誰叫這位传授所用的人體模型,逼真程度幾乎跟活人一樣,別說伸手去碰,就連走近都會讓人渾身發毛呢!更何況自從發生過有位研讨生獨安闲實驗室中和模型共處一晚,隔天被抬去收驚的慘案,就更沒人敢碰了。
這统统看起來非常的順利,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動作,但就在他將香插入大殿中的香爐時,令人意想不到的狀況發生了,香竟然呈現出三長兩短的模樣。
「血!那模型在流血!」撲鼻而來的鐵鏽味讓他感到胃部一陣痙攣,手掌重重搥向桌面,李天承再也難以忍耐的站了起來,驚恐的言語隨著吐出。
「小李你在胡說什麼?」班代拉拉他的衣角小聲的開口,為什麼他感覺李天承仿佛有些怪怪的,是不是抱病以是出現幻覺。
「這位同學你如果不舒畅的話,要不要归去歇息呢?」传授走到他桌前關心的問,慈爱的面庞下仿佛有殺氣傳來,李天承俄然想起面前這位传授,但是系上驰名的大刀。
逃命似的衝出校門,李天承跨上機車後漫無目标地狂飆,他腦中独一想到的念頭,是盡速逃離這些詭異的現象。
剛才传授的指甲劃開了蛆蟲肥胖的腹部,沾在指尖上的綠色黏液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擦過嘴唇,那樣的畫面實在有說不出的驚悚和噁心。
雖察覺他的不安,但老者只是沉默的將臉轉向一旁倒臥的神像,伸出顫抖的手指將它們一一扶起:「你快走吧!這裡沒有能够幫你的人,归去你該在的处所,不要形成更大的麻煩。」
將機車停在路旁後,他在口袋翻找半晌,取脱手機,筹算先請室友替他向系辦請假,明天本身無論如何是不會想再踏入學校的。
「但是我……」李天承還想問清楚些,伸手就要攔住白叟。
或許是還沒有從方才的衝擊中完整恢復,他握著手機的手一時竟有些無力,那小小的機械就這樣落到地上,順著斜坡一起往下滾去。
雖然在鐘響前的最後一刻,他以帥氣的滑壘姿勢趕在传授要鎖門之前衝進课堂,卻無法抵擋就寝不敷的攻擊,只能撐著幾乎要瞇起的雙眼,吃力的看著在講台上賣力演出的传授。
而在坟场旁不遠處,耸峙著一間沒落的小廟,廟裡放著地藏王和幾尊倒臥的神像,門口處則是一尊手持拐杖,眼睛蒙著玄色布條的地盘公,還有個穿著黃色衣衫的小童隨侍在旁,而用來插香的香爐則莫名的裂成數塊,上頭還有一束香正冒著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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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麻煩。」一聲抱怨後,李天承順著手機滾動的方向追去,好不轻易攔住的同時,鲜明發現本身不知何時來到了一間廟宇的火线。
李天承話一說完,包含传授在內的统统人都停下動作,朝他行谛视禮,那神采活像見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