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明哥你是在地府最瞧得起我的人,當初要不是你幫忙,我早就魂飛魄散了,本來只要你開口的事兒,我必然幫,可明天這狀況,你得想想,如果閻王见怪下來,我一個小小的下人,怎麼承擔得起?」洪明的話讓阿豪呆立了幾秒,固執的臉上出現一絲猶豫,幫還是不幫兩個念頭在贰心裡拔河。
小芳看著他那呆樣,噗哧的笑出聲來,她瞄了洪明一眼,表示恋人和自家表弟解釋清楚。
正當李天承還在思考的時候,一名端著飲料的青年遠遠看見兩人,便大力地朝他們揮手同時小跑步走近,仿佛和洪明很熟的樣子。
阿豪眼中閃過某種独特的情緒,他緊咬下唇好似想起什麼,神采帶上一分淒楚。本身活着的時候怎麼就沒有這樣一個處處關心他的兄長,要不然他也不會因為走投無路而自殺,讓老母親獨自守著靈堂垂淚。
「謝謝你阿豪,真的非常感謝你。」李承天握住阿豪的雙手激動的說,聲音乃至帶上一分哽咽,「等我回到陽間,必然會燒很多紙錢給你的。」
「不美意义阿豪,我能不能帶他進去,就例外一次吧!」沉默數分鐘後,洪明雙時合十,朝青年做出懇求的姿勢。
熟谙的嗓音帶著慌亂,蠱惑他的聽力,那聲音透著一股強勁的吸引力,讓他莫名的升起想往下窺視的慾望,身體仿佛被看不見的力量安排著。
後者鐵青著臉,惡狠狠地罵了他一頓,李天承自知理虧垂頭喪氣的不敢吭聲,洪明見他這模樣,本来一肚子的火氣稍稍淡去了很多,但還是嚴厲的再三警告他不得再違反叮嚀。
見阿豪有軟化的趨勢,洪明不断念的接著勸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图,阿豪你當初就是因為沒人幫忙枉死的,你怎麼忍心再讓別人步上你的後塵。我阿姨四十二歲才生下這個兒子,你就當做功德吧!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慘,你是最清楚的。」
當年他過世時,母親哭到暈厥的景像還清楚的浮現面前,他最大的但愿就是那樣的悲劇能夠永遠不再發生。
中計了!
隨後兩人稍作喘气之後,朝著火线的茅舍走去,由於沒有大門的掩蔽,裡頭的气象很輕易地便一覽無遺。
「阿明哥明天來得真早呀!」
「老弟不要懷疑你的眼睛,這就是所謂的企業轉型,晓得嗎?」洪明雙手插腰,好不对劲的說,好似這都是他的功勞,只差沒有仰天大笑。
李天承點頭算是聽見了,緊跟在洪明身後移動,可那獨木橋仿佛已經有許久的歷史,看似鬆動的橋身明顯無法一次負載兩個大男人的體重,兩人筹议一會兒後,決定由洪明先到對岸去。
「其實我是來向姥姥求救的。」
但低下頭的那一刻李天承就後悔了,底下汙水中並沒有他所認識的那個人,只要無數伸長手想將人拖至底下的惡靈,他們朝他咧開腐爛的嘴角,暴露既可骇又噁心的笑容,那興奮的眼神帶上一絲計謀得逞的奸詐。
「這就是孟婆莊?!」看著面宿世意好到嚇死人的飲料店,李天承挑挑耳朵,一時堕入呆滯,他剛才仿佛聽見有人點了一杯珍珠奶茶。
「如果孟婆遲遲不出來的話,我該怎麼辦呢?」李天承乞助的看著洪明,他能够等,但本身可沒有太多時間。
遭到鼓勵,李天承吸了好大一口氣,這才緩緩說出他來找孟婆的真正启事。
「不消謝我。」阿豪搖搖手,充滿朝氣的年輕臉龐此時看起來摻雜著苦澀,「我只是不但愿人间間又多了一名傷心的母親罢了。」
隨著他的移動,獨木橋開始摆布搖擺,他好似聽見木頭發出即將分割的哀鳴,閉上眼睛,李天承不斷試著催眠本身這座橋非常安然,但是橋底水流的聲音總讓贰心底的恐懼一波波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