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敏薰離去後,空無一人的浴室裡,出現兩抹飄忽的幽影,那兩個影子分別站在浴室的兩端對峙著,如同在爭執什麼。
惡寒的感覺從腳底延长至頭皮,满身的血液彷彿在瞬間結凍,她伸脱手指顫抖的撫著發疼的部分,連呼吸都險得慌亂。
俄然,她的瞳孔莫名的放大,從鏡子的倒影中,她看見本身的頸項有圈黑青的指痕,看起來竟些像是小孩嬌小的指印。
隨著小女孩手上逐漸减轻的力道,敏薰肺部的空氣一點一點被擠了出來,她的眼睛像是金魚似的向外凸出,舌頭也跟著伸了出來。
強烈的罪惡感在心底伸展,她無法原諒本身竟然徹底的否定了孩子存在過的事實,對一個被拋棄的孩子,她到底做了多麼殘忍的事?但她也很清楚若再一次發生,她仍會不吝统统的否認,因為她惊骇落空現有的统统,過去的日子就像是一場最可骇的惡夢,她一輩子都不願再想起。
腦中才這麼想,空氣就驟降了幾度,兩道凌厲的視線朝她射來,彷彿要將她這『闖入者』千刀萬剮似的,顏妍強播本身忽視濃厚的這警告意味,手緊握住頸上的護身符,驅散那股不舒畅的感覺。
突如其來的刺痛,讓她頓時复苏過來满身不住的發抖,若不是肚中孩子這一腳,恐怕她又要再一次犯下無可挽回的錯誤。
刀子的尖端劃開白嫩的肌膚,在上頭留下紅色的線條,粉嫩的肌肉向外翻了出來,淡淡的鐵鏽味在空氣間滲透開來。
又驚又怕的丟開手中的小刀,敏薰壓根想不起方才發生過的任何事,能够她腦中乾乾淨淨找不出半點記憶。
谨慎的走出浴室,敏薰的手慈愛的撫著本身的小腹,一個新的生命正在裡頭成長茁壯。
哭了好一會兒後,好不轻易敏薰的情緒渐渐穩定下來,顏妍再三確認她沒事後,總算放心的回本身的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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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薰方才的模樣就像是快斷氣似的,舌頭都吐出來了。最可骇的是在她床頭的位置站著一個小女孩,垂下的頭髮遮住半張臉,森綠的眼狠狠瞪著她,鮮血從她下身一滴滴落到地上。
她仿佛又看見小女孩看在面前對她笑著,烏黑的大眼閃著不懷美意的光芒,高舉的手渐渐朝她逼近。
敏薰雙眼呆滯彷彿被催眠似的接過小刀,她將刀尖渐渐移往本身的手腕,臉上浮出夢幻般的笑容,只要瞄準位置輕輕劃上一刀,她便能够見到那孩子,能够緊緊的抱住她。
低下頭看著本身的手,敏薰彷彿看見一片刺目标鮮紅,這是一雙染滿鮮血的手,為了本身的人生,而不吝犧牲孩子的生命。
說起中部顏家,算是茅山一派中的翹楚,家属中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些抓鬼道術,唯有她學什麼都是半調子,可不利的是她生來就具有陰陽眼,使得許多鬼怪常莫名其妙找上門,將啥都不會的她整得相當悽慘,以是難以想像的怪事都能够發生在她身上,使她總被當成怪人,就連路邊的花瓶也會莫名其妙的飛到她手上。
而每次當敏薰開始在半夜聽見哭聲之候,她越發後悔本身當天會什麼那麼多事,但是一見到敏薰無助的模樣,本身又無法棄她於不顧。
雙手大力按著本身的脖子,她清楚感遭到那股分恨與悲傷,被親身母親叛变和否定的滋味,必然很痛苦吧!
對不起我是個失職的母親,我沒有辦法為你做任何事,任至不敢承認你的存在!
扭開蓮蓬頭,她茫然看著火线,任憑冰冷的水柱大力沖刷她的身體,仿佛只要這樣,能够撫平她心底的罪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