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的感到不對勁,李天承轉過車頭想避開火线怪異的現象,可車身卻不受节制的回轉,再次朝著那詭異的方向前進。
可惜的是,儘管顏偉處處谨慎,冥冥中有些事情就是無法避過,因為光線過於陰暗的緣故,導致他一時忽视了李天承小指上莫名冒出的紅色絲線,以及額間那若隱若現玄色氣體。
而本来就怪異的天空更是吃紧的下起大雨,豆大的雨點打在他身上,剎時間身上濕成一片,肌膚接觸到的部位產生又痛又麻的感覺,他用袖口擦拭臉上的雨水,入眼的竟是一片刺目标紅。
而真正讓他感到絕望的,是牆面上斑駁髒亂的汙漬和幾乎傾頹的梁柱,很明顯的這樣的屋子是不成能有人居住的。
原來他方才不断的尖叫,乃至口吐白沫,可室友卻怎麼也叫不醒他,無可何如之下,只好重重打了他兩巴掌。
而在李天承轉身時左腳的位置下,躺著一個褐色的骨灰罈,罈身因外力而破裂開來,上頭穿著礼服的少女照片上還殘留著红色的腳印。
目光對上大門口偌大的蜘蛛網,近人頭大小的红色絲線中,庞大的蜘蛛正和他對視著,從那綠色眼中散出的惡意,讓他頭皮陣陣發麻,不由後悔本身為何要衝動的走至此處。
就在此時,他看見火线濃霧当中仿佛閃過紅色的光芒,他不由自主地停下車來觀看,但奇特的是,在他定神一看時,那紅色光芒卻消逝得無影無蹤,可當他再次發動,那光芒又毫無預警的出現。
將機車隨意停在一旁,李天承快步的往民房方向走去,已被異狀嚇得六神無主的他,一時竟沒有想到為何會有人居住在這荒郊田野。
好不轻易到了門口,他興奮的表情卻敏捷冷了下來,在他面前的是一間三層樓高的洋房,改进的日式三層洋樓建築是五十多年前最受歡迎的風格,但隨著時代的變遷,這種舊式的洋房已經沒落,幾乎很難看到了。
開打趣,如果讓顏偉晓得他方才竟然對著死者的照片發情,絕對會瞬間進入暴走狀態,當場秒殺他!
順著聲音的源頭尋去,二樓陽台的位置有扇半開的小窗戶,木製的窗簷在夜風中摆布搖晃,和水泥牆相互敲擊著。
盗汗涔涔的冒出,喉嚨中溢出的是再也無法按捺的尖叫,已成廢鐵的大門在他面前無聲無息地打開,如同廢墟的屋內竟是好像靈堂的擺設,一屋子红色布條張揚地懸掛著,爬滿白蟻的長桌上放著元寶和红色蠟燭,正中心的牆壁上則掛著一幅巧笑倩兮的美人上半身遺像,那微捲的及肩長髮和吵嘴清楚的大眼,像極了墓碑照片中那個美麗少女。
當然他也沒有忽视在那青蔥玉指上的紅色燈籠,那紅色的光芒和他在山路上所見一閃而過的光芒一模一樣。
不由自主的感到恐懼,可機車已不受节制,自顧自的往前行進,彷彿有人在遠方操控著這统统。
那天早晨,李天承作了一個奇特的夢,那個夢說不上可骇,可也絕對算不上普通,起码在他十幾年的人生中,從未曾有過如此奇特的夢境。
面前這气象,本該是極具挑逗的一幕,可卻看得李天承臉色蒼白,心臟幾乎要爆開來,因為他從下往上看時,非常清楚的看見一隻手臂從窗戶中探出,并且真的只要手臂罢了。
冰冷的觸感由唇瓣傳來,神經末梢竟產生觸電似的酥麻感,同一時間,他仿佛還聽見耳邊仿佛響起年輕少女的嘻笑聲。
從那敞開的窗戶中,垂下一條白净的臂膀,手臂的仆人仿佛穿著透明的薄紗,使得她細緻的肌膚在若隱若現下充滿誘惑且惹人遐思,而那繫在手腕上雕工精美的金色手鍊,更增加一股荏弱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