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般的手指落在猩红如血的颜料上,构成了一副非常调和的画面,让温馨低垂眼睑的苏羽也忍不住昂首看去。
只要一幅画显得有些另类,画上是一个灰尘仆仆的灰发青年,他穿戴一身布衣打扮,腰间别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骑士长剑,笑容则如隆冬阳光般热忱。
在灯盏的映照下,偌大的房间中别无他物,只要四周的墙壁上挂着数十幅人物肖像油画,从署名来看,均是艺术大师的手笔,而画中的人物也有着不异的特性,多数戴满了华丽的勋章,背景要么是巨龙的屠首,要么就是征服的远方,彪炳气势实足。
“这是你的父亲,凯撒・坦顿维斯・奥古斯都。”
“这是普林公国的天子尼采,一个疯子。”看到小苏羽的眼里终究有了些神采,这几天破天荒生出莫大挫败感的传奇法师畅怀一笑,胸前两团饱满也顿时颤了一颤。
灯盏披发的暖和也支撑着衣衫薄弱的小苏羽在酷寒的石堡中不至于被冻僵,倔强的男孩死活不肯意换下石堡裁缝为他筹办的丰富冬衣,凯瑟琳晓得这是因为苏羽的衣服是艾德琳亲手做的,以是也就任由他胡来了。
小苏羽从冰棺的石室中走出,面无神采地跟在高大饱满的传奇法师身后,思路则不知飘到了何方,独一亲人的“死去”对心机早熟的苏羽而言,打击无疑是极其沉重的,只要悠长的时候才气淡化这类伤痛。
“我带你来这里,是因为一个男人的生长,必定要瞻仰着一个如大海高山般的豪杰身影。”
而石堡的仆人们则非常猎奇苏羽是不是传奇法师的私生子,毕竟暗影山谷的人们都很清楚,传奇法师的脾气就和她的身材一样火爆,能做到这般耐烦的确是个古迹。
“对,固然很难做到,但实际上是存在的。”传奇法师悄悄用了恍惚的“很难”和“实际”二字。
七天后,苏羽的目光再次变得非常果断,也是在这时,男孩本就沉重的肩上再次压上一副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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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公国的女帝卡特琳娜,这但是美人国度里最极品的一个美人,她美吗,小苏羽?”
魁伟如山的腓特烈大帝,一身鲜红教袍的血腥布羽士,对小苏羽来讲,这些传奇强者的肖像仿佛比少女白嫩的肉/体还具有吸引力。
苏羽茫然地跟着传奇法师来到一个非常空旷的房间,从表象很丢脸出,这个空荡荡的房间是凯瑟琳最钟爱的保藏室之一。
他的目光在一幅幅画上扫过,终究落在灰发青年上,直觉奉告苏羽,他和画上的亲热男人有着不成豆割的密切干系。
“那么,跟我讲讲父亲吧!”
“实在。”传奇法师揉了揉苏羽的脑袋,悠悠一叹说:“如果有一天,你能生长到连我也需求瞻仰的高度,或许艾德琳能重新醒来。”
高大饱满的传奇法师在苏羽身后低声呢喃。
传奇法师笑着指了指画中的女人,那是一个对雄性而言绝对极品的美人,倾城的面貌中带着天然的魅惑,火爆的身材更是惹人遐想,崇高教廷中不晓得多少道貌岸然的主教和大主教情愿为她献上比奉迎教皇时还要卖力的竭诚笑容,并奖饰她眼角的泪痣是真主吻过的处所。
“一个真正的天赋。”
再加上美人国度女帝的上位者身份,一些色/情狂老贵族恐怕看到这幅逼真度极高的画时都会直接泄出来。
苏羽浑身一颤,眼中蓦地发作出惊人的亮光,惊呼一声道:“真的吗?”
如果十年前的话,刚落在艾德琳身上不久的箭伤还能够被传奇法师治好,但倔强的艾德琳残喘至今,体内残存的腐蚀机能量早已是跗骨之蛆,固执地吞噬着她为数未几的朝气,直至现在,只能通过冰封的体例来保持最后一线不知何时会消逝的朝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