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甚么!”四蜜斯斜睨了沉桂一眼,“这做人做事,得把目光放长远一些,只看着面前的,有甚么用!”
“至于阿谁一向碍着我们大事的杜妈妈……”四蜜斯缓声道,“她年纪也大了,也该回家带孙子去了吧?”
四蜜斯微眯了眼睛:“此次的群英会,朴重的二姐姐必然会遵循我设好的局,劈面给五丫头尴尬。如此一来,无异于落了远宁侯府的面子,老太太即便再心疼二姐姐,对于二姐姐如此不上道,怕是也有所顾忌了吧?而五丫头呢,被人戳穿了当场作弊,想在都城里也待不下去了吧?到时候,我们就一并将二姐姐与五丫头发落了,这就叫做一箭双雕!”
四蜜斯放下茶盏,目光锋利起来:“你们可还记得客岁夏天产生在七mm屋里的事情?”
四蜜斯持续道:“我记得阿谁夏天,七mm院子里那株从山上移下来的杜鹃花开了一树的花,红得像血。上午的时候她还与我们去寺里进香,不猜想到了下午,就出事了。事情是产生在府内的,并没有传到内里去,不过是一个不知好歹的丫头跟老太太屋里头的杜妈妈说了一个事,老太太得知后雷霆大怒,乃至连这个事情是真是假都没有查清楚,就把七丫头囚禁起来。未几久,就把她订给一个糟老头作妾,仓促忙忙就把她嫁了出去。而这个五丫头呢,一样的事情,一样是与府外男人私相收授,这二人的境遇却如此分歧,你们就没有想过这其中启事吗?”
沉桂不解道:“蜜斯,你费了那么大的工夫,弄到这只九转乾坤壶,不是要帮五蜜斯的吗?但是现在如何反倒帮起二蜜斯来了呢?”
“蜜斯,事情都办好了。”沉桂轻松一笑,“蜜斯公然高超,廖廖几句就把阿谁呆丫头乱来了,我看这回二蜜斯铁定入彀。”
沉桂立于当场,直直看着彩娟的背影消逝在爬满翠绿青萝的矮墙处,这才收回目光,唇角上翘,暴露一丝模糊的笑意,折回身子重新走回院中。
此言一出,沉桂与紫烟都愕了,对望了一眼,再把目光看向四蜜斯。
呷了一口茶,方道:“你们觉得那五丫头无父无母,心机纯真,又被我们压着,怪不幸的,就怜悯她,是不是?实在,这府里头,最应防着的人,恰好就是她。”
话音刚乱,便看到沉桂自另一头的花丛中走了出来,走到沉桂面前,有些心神不定地一把取走沉桂手上的绣花鞋底的印模,气味不稳道:“沉桂姐姐,方才二蜜斯差了人找我,能够是有急事儿,我先走了,待有空的时候再来找姐姐请教这绣鞋底的活计。”
沉桂紫烟二人缓慢地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