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只听得车厢内里一阵“叮咚”不断,震得全部车厢“嗡嗡”直响,顾芝容正迷惑间。就听得尚武怒道:“这群强盗,竟然放箭!”他回过甚来,喊道。:“顾五蜜斯,他们放箭了。你要谨慎一些,千万照顾好太子……”
“我没事,太子也没事。”顾芝容尽量伏低,免得再被暗箭所伤。现在这景象,唯有暂借车厢门板挡一挡了。如果冒然出去的话,一准被射成刺猬。
一边说着选准方向,一边又重重甩了几鞭。马儿跑得更快了。坐在马车里的顾芝容感觉整辆马车将近飞起来了,从车窗里倒灌出去的风趁便把远处那些官兵的喊话也传了出去:“你们别跑……你们这些逃犯。快给我停下……”
“被人追杀?”为道的将领嘲笑一声,“那么叨教,追杀你们的人在那里?”
尚武一边心急火燎地快马加鞭,一边嘴上犹自说个不断:“哎,我说顾五蜜斯,你们到底获咎了谁啊,如何一会面就要置我们于死地呢……”
而车子也更加颠簸了。
此言一出,全场都寂静下来。
尚武手忙脚乱地缩回到车辕上,下认识就拉起缰绳,狠狠地挥了两上马鞭。马儿长嘶一声,拉着马车飞奔出去。
话一出口,尚武顿时悔怨了。面前这些人良恶莫辨,本身竟然一下子就把太子爷给抬了出来,万一这些人也是要追杀太子的话,那他岂不是直接行刺了太子了吗?
车厢颠簸非常,看起来尚武真的慌了,连驾车也失了常日的水准。顾芝容死死抓住车厢内侧的边沿,看他仿佛要驾车走到中间的岔道。忙对他喊道:“别慌,选中间那条道走,那条道直通都城,只要我们的马车够快,不被他们追上,到了都城他们天然不敢把我们如何样的。”
发疯的马儿终究体力不支,在快奔到那队人马面前便轰然倒地,口吐白沫,翻着眸子子,一动也不动了。而顾芝容等人也跟着马车的颠覆被重重地被抛在地上,幸亏他们早有防备,尚武及时跳出马车,顾芝容死力护住太子,除了手臂被车厢锋利的边沿划了一道口儿以外,倒也没受甚么严峻的伤。
尚武把手里的马鞭挥得更欢了。
这条官道非常冷僻,除了他们这辆马车以外,再无他物,更无其他行人。那些官兵如果不是冲着他们来的,还能冲着谁来呢?
尚武被顾芝容这类不要命的设法吓了一跳,随即便明白过来,狠地一挥鞭子,马儿已跑得精疲力竭,吃痛之下,猛地腾空抬起前蹄,似是最后一搏般,发疯似的朝着那队人马直直撞了畴昔。
就在这时,前面不远处忽地来了一队人马。约莫三四十人,举着色彩不一的幡旗,随风猎猎而舞。特别是前面几排坐在高头大顿时的保护,钢枪铠甲,威风凛冽,气势迫人。
他的话还未说完,一支暗箭“嗖”的透过车厢前面的窗子直直射了出去,钉在车厢里侧的木板上,尾端犹自颤抖不止。顾芝容吓了一大跳,同是心下凛然,看起来那些人是要对本身赶尽扑灭,不留活口了。
将领又嘲笑一声:“大胆狂徒,冲撞了公主,竟还诸多抵赖!看来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放箭……”
他悔怨得连死的心都有了。
他的话未说完,一枝暗箭堪堪擦着他的脸颊而过,吓得他仓猝闭嘴,再也说不下去了,只冒死给马儿加鞭。
“快走!”顾芝容敏捷退入车厢,扶住仍旧没有醒来的太子,免得待会的急驰把太子抛上马车来。她焦急地催促道:“如果你不想死在这里的话,就快跑!再迟的话就来不及了。”
尚武吓得猛一激灵,差点从车辕处摔上马车去。他忙稳住身形,扶住车辕朝前面看去。见前面不过是一条寂廖的官道,两旁倒是有很多野草灌木丛,一片静悄悄的,哪有甚么追兵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