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人凤心中又是悲忿又是妒忌,手中的剑终究收了起来,脚却已如风甩出,狠狠地将田归农踹飞了三丈。那田归农肋骨立时断了三根,吐出一大口血!
商老太眼里偏执的恨意让商宝震蓦地一惊。
胡斐感念马春花的帮忙,冒着透露的伤害,跑来向马春花通报动静。
“娘……”年仅四岁的苗若兰看着南兰的方向,泪眼盈眶,还未喊出一声“娘”,便叫苗人凤用那没拿剑的手一把捞起抱走。
“停止!”她爹马行空早已一声怒喝出口,要禁止那男人的行动。
“马蜜斯,你是否也感觉我无情无义,铁石心肠?”
南兰泪水就那样落下了,她自是舍不得若兰,可抛夫弃女,铸成平生大错,又怎有脸面再回到他们身边?
“如何了,你如何会在这里!”
在苗人凤看来,南兰因为不爱他想逃开他,乃至已经要丢弃尘凡入佛门,他又是难过又是自责,而苗若兰本就与南兰更亲,让南兰照顾,也更妥当些。
那老女人,竟为了复仇,要将马镖甲等人困在大堂铁厅陷进里,用火活活烧死!
“田归农,我们今后不要再见面了。”
最后是福康安让人救了重伤的田归农,毕竟田归农再不济,也是天龙门的掌门,乾隆正急着收拢江湖人。
马春斑白了一眼,都是女人我才不怕你哭呢……诶,等等,为甚么我的手会抬起来,为甚么我拿着帕子给这女人抹泪,关头是为甚么我的行动还那么和顺!
可没想到的是,最后娘反而困到了本身设下的圈套中!大火不过眨眼间,就伸展到了全部大堂,熊熊大火里,娘仇恨怒骂的声音不断于耳。商宝震想冲出来救人,却被那倒下的火柱给砸晕了畴昔……
苗人凤仇恨不已,挥起长剑就要削了田归农的脑袋!
“且慢!”
一个五短身材、留着八字胡、拿着大刀的中年男人,正挥刀向一个十来岁的小兄弟砍去!
马春花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商宝震闷不吭声,脸上却越来越惨白,比及他嘴角流出血的时候,商老太才将将停下。
这些人,都该死!!
这一刻,她是非常感激苗人凤的,内心的惭愧,让她始终没法面对苗人凤。但她更加痛苦的是,不能亲眼看着若兰渐渐长大。
“何必难堪人家小兄弟,我来与你一战!”
竟叫苗人凤逃了!
固然内心嫌弃着,马春花倒是揽过南兰,拿出帕子替她擦起眼泪来。
苗人凤抱着苗若兰突入商家堡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一个妙龄女子,正拿着帕子谨慎翼翼地帮他老婆包扎伤口。而贰敬爱的老婆,竟也“脉脉含情”地望着那人。南兰不是应当在田归农身边吗?这女子又是谁?
一如宿世那般,马行空的镖队和田归农二人在商家堡住了下来。
哪知他不告饶还好,一告饶苗人凤更是怒上心头,竟是如许卑鄙无骨的下作小人,夺走了他的老婆?!
“娘,算了吧,胡一刀早死了,我们又何必……”只是商宝震还没说完这句话,便得了一巴掌。
见到马春花之时,商宝震眼中闪过不忍,但他却没有说甚么。
“兰儿……我究竟那边不如他?”苗人凤的话音微微颤抖,剑却还是停在田归农的脑袋旁,一丝不动。
胡一刀与苗人凤本就惺惺相惜,他得知此过后,竟连夜赶到商家堡,不消胡家刀法,而用白日与苗人凤比武时学到的苗家剑法,替苗人凤杀死了商剑鸣。
“南兰,有人找!”马春花眼睛一亮,暗搓搓地想抱抱面前敬爱的小娃娃。
“多谢你了胡斐。”马春花心中暗自烦恼,她如何又忘了,上辈子也有这么一茬!
目睹马行空不谨慎让阎基钻了空子,阎基再次向胡斐砍去。却听“铮”的一声,马春花手中的两把双刀已经挡住了阎基的刀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