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婤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娘让她描红。
“他抢你鞭子,你就把人打了?你打也就打了,打那些看不见的处所也好,照着人家眼窝子打,你恐怕人家不会告状是不是?”婉婤说得恨铁不成钢。
好吧,这还叫甚么训弟,清楚是弟弟打抱不平来着。
笑着笑着,见婉婤瞪了过来,宗钺忙瞪了德全一眼,又站出来道:“行了,你这到底是在训他,还是在教他使坏,如果让娘闻声,估计又要罚你描红。”
太子刚走到门前,就听到这句‘一人做事一人当’,再见她气得脸发黑坐在那儿仿佛要发作,他咳了一声走了出来。
婉婤人还没站定,就把宗钤从宗钺身后拽了出来。
宗钤道:“他抢我鞭子,我才揍他,那鞭子是父王送我的,敢抢我的,揍不死他。”
既然是本身孩子打了别人家的孩子,她少不了见面就要先报歉,可惜这唐侧妃格外不依不饶,没少话里夹枪带棍,最后竟是太子妃帮她合股将唐侧妃给对付走了。
手里操着一把戒尺,黑着脸走了出来。
“娘。”
婉婤道:“娘,你也不能怪宗钤,要不是宗镞先来撩他,他也不会打人。”
如果被别人揍了也就罢,宗镞也不过才五岁,算是上书房里最小的孩子之一。都是堂兄弟,同龄孩子打斗,家中大人也不好出面告状。谁知过后一探听,竟是被太子家的混世魔王老三给揍了,那孩子也就三岁多点,五岁的被三岁的打了,这下宗镞不依了,感觉失了颜面,归去就管亲娘唐侧妃告状。
跟着三个孩子垂垂长大,盘儿也想过如何才气教好孩子们,毕竟这里是皇宫,一母同胞反目成仇的也不再少数,幸亏在这方面几个孩子没让她如何操心。
“吃吃吃,你倒是不惊骇。我跟你说,等会我带你去找娘请罪,你记得装不幸些,多哭两声,说是宗镞先打你的,你才还手,到时候我和宗钺在中间帮你求讨情,我再让人把父王请来,有父王在一旁,娘再如何样也要顾忌着颜面,不会对你太凶。”婉婤苦口婆心肠说。
“父王!”
别看她说话一派老成,实在也就刚五岁,才进的女学。宗钺和她一胞双胎,天然也进学了,倒是在上书房读书。
有几个年纪和宗钺差未几大的小皇孙,也是本年刚入上书房,好不轻易熬到散了课,天然要出来放放风,宗钤个头高,混在里头看着倒不显眼。
不过他这会儿可诚恳得很,自打他把宗镞给打了,先是被大哥训,又是被大姐训,传闻齐王家的唐侧妃已经找到东宫来了,他怕被娘打,就从速藏到了大哥这里,谁知还是被大姐给找到了。
“你也是,你就没看着他些?你把人带去了,你不看着。”婉婤抱怨道。
一姐一兄都一脸嫌弃地看着宗钤,这小子倒是不自发,一点都没感觉害臊甚么的,大略是饿了,本身爬到椅子上去桌上拿糕点吃,还不忘喝两口茶解解腻。
连着三声父王,各是分歧调子,而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宗钤麻溜跑到父王身后躲着去了。
她忙对一旁的德财使眼色,德财一头雾水,直到看到半夏的口型,才晓得半夏这是让他去请太子爷来。
唐侧妃好不轻易生了个儿子,特别这儿子还挺得齐王看重,天然如珠如宝的对待。一见儿子被打得鼻青脸肿,又管本身哭诉,当即就领着宗镞去找崇高妃告状。
婉婤见大弟这么说,翻了他一眼:“你别奉告娘,娘不就不晓得了。我当然是在教他,年纪这么小还整天喜好四周乱跑,今后少不了跟上书房那些人打交道,被人欺负了如何办?让我说按宗镞也真是的,打熟了就够丢脸了,还告状告得满宫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