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了,阔别都会喧哗的山野温馨非常。
程落瞥了眼槐树,上前几步:“旋风,返来。”
“汪!”
“早上八点的飞机。”
“和我们玩儿皮球……”
咯吱声,门被人从外推开。
“唉?”何止怔了下,“那你呢?”
声音垂垂进了,最后停在床边。
蓦地间,一股强风从窗户涌入,刹时狼籍她的发丝,同时带进阵阵阴寒之气。
哑巴的女孩唱了明天欢愉;耳聋的少年说听到但愿;
程落眯了眯眼,俄然看到抹干瘪的身影在树上摇摆,她脖子上套着麻绳,身子缓缓转动。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下午六点,清算好房间的何止分开了丛林之家,临走前还帮程落做了一桌子丰厚的午餐,可谓非常尽责。
程落睡不着,也没有出去的意义。
早晨九点,程落单独去了浴室。
两个双胞胎惊呆了。
双胞胎姐妹手拉动手,她们没了半个头,血液源源不竭从伤口溢出,连带爬动的驱虫一起滴落到早已肮脏不堪的红色连衣裙上。那双浮泛的眼眸看着程落,惨白没有任何赤色的脸上生硬,没有一丝神采。
狗老迈旋风不见昔日的雄风烈烈,反而像是不幸无助又强大的猫咪一样,抓着抱着她的大腿迟迟没有松开。
何止站在门口,他一出去就嗅到了股奇特的潮湿气味,眉头皱了皱,忍不住说:“看模样要好好通通风。”
头颅的眼睛动了。
“你明天几点走?”程落问。
刚把门翻开,就见旋风怂哈哈的扑了过来。
旋风受不了面前这个抵触,委曲的嗷呜了几声后,庞大的身材麻溜的滚到了被子里,躲在里头瑟瑟颤栗。
程落伸手拍了拍旋风的头,牵着它回了寝室:“答应你和我睡。”
程落没说话,视野落向了窗外。
只听啪嗒声,程落翻开了台灯。
“我没事的,不过走前把屋子打扫好。”
听到程落声音,他竖起的外相刹时软了下去,屁颠屁颠回身上来。
[一个下着雨的好天里,死去的男孩聘请瘸腿的丽丽跳舞;
人头皮球在她们怀里,眸子子高低咕噜咕噜转动,非常可怖,再共同着双胞胎惨白的面庞,非常惊怖诡异。
程落低头思考半晌,说:“那不现在晚归去好好陪一下你妈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