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晨雪才不管送银子来的是谁呢,总之这银子到手了就行。后院是欢天喜地,只差没放爆仗庆贺。内院则是一片愁云惨雾。
“夫人不如再等等,如果五蜜斯将今儿借走的衣裳金饰还了,那今儿这事儿只怕是话赶话的,纯粹是个偶合罢了,可如果五蜜斯不来还,只怕是存了想和四蜜斯比肩的心机!”
经乳娘这一提示,大夫人这才沉着下来,想了一下转头去问乳娘,“依你看,难不成是程氏教唆的?”
“你又晓得甚么,宦海之上,哪个不是在外光鲜,老爷我这从六品的位置说高不高,说低不低的,可也有很多人盯着呢,虽说这些不过是些内院妇人间争风妒忌的小事,可如果故意人想借此来何为么文章,只怕到时以讹传讹,这小事就能传成大事!”幕谦算不得会当官的,能够守在这个位置这么多年,也不是庸碌有为之人,不然早让人踢下去了。
“若真是她,只怕这些年我们是养了个白眼狼!”大夫人未全信,但内心却存了疑。
天然也帮着劝说,“是啊!娘亲放心,儿子已不再是那甚么都不懂的稚童,并且今后儿子行动办事自会到处留意,不会让大夫人有机遇借端非难于我们!”看着果断的的女儿,固执的儿子,程姨娘还能说甚么。内心想着,“大不了就是一死,总之她毫不会让大夫人伤了本身后代就是了!”内心有了定命,人也没有之前那般惊骇。和江妈一起帮着后代换了衣裳,这才出去宴客。
宴席结束,大家回院,外院刘管事一早就得了老爷的叮咛,当晚就将内院的账查了一遍,遵循幕府的端方,嫡宗子每月月例五两,嫡次子和嫡女每月月例三两,每季衣裳四套。庶子月例二两,庶女和姨娘是一两,每季衣裳两套。以是这一算下来,这些年光欠九少爷的月例就有一百四十四两,这还不算四时衣裳等物饰。就连程姨娘的也欠了有六十两,倒是五蜜斯欠的起码,只要十两罢了。
大夫人看着哭闹不止的儿子,阴着一张脸的女儿,本就心烦,这会儿更是气得头痛。
乳娘一边儿陪在大夫人身边,一边儿细心察看着五蜜斯,今儿这事儿她总感觉有些蹊跷,可又说不上来是那里出了不对,但直觉奉告她,此事与五蜜斯怕是脱不开干系。
“哭,就晓得哭,要不是你胡说话,我也不会送了套衣裳还饶上一副珠花!”四姐儿幕雨越看这个弟弟内心越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