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来了!”南宫书墨双手支着身下的木榻想撑起上身,欲要给南宫勋施礼。
锦霞正愁没借口出门呢,方氏的话正和她情意,天然点头应着回身就出了东配房。要说这东厢本来是姨娘程氏的屋子,自打这方氏来了以后,大夫人就寻了个借口将她打发去了后院。
“幕老爷生辰,我这一时三刻的还真想不到送些甚么好?你去前院探听一下,看看二夫人那边备的甚么礼?”方氏不肯丫环看出她的宽裕,随便寻了个借口,将锦霞打发了出去。
“这出了王府,二弟倒有如此闲情逸致,为兄看着身子倒是比在王府中大有转机,可见要大好了!”庆王府嫡宗子,郡王爷南宫勋提着个食盒穿过别院的桃林几步走进凉亭当中。
实在就是幕府的内院太小,住不下这么多人。就连二老爷一家,都是住在外院的。幸亏这一家子人丁简朴女眷未几,也只二夫人和两个贴身服侍的丫环,良氏年纪辈分又摆在那边,常日里又多在内院活动,以是天然也不会有人胡说些甚么。
“弟自幼体弱多病,没法为父亲分忧,还要劳兄长百忙当中挂念,这心中实在难安!”这些话南宫书墨几近每次见了南宫勋都会讲上一遍,这大话讲的多了,偶然连他本身都有些分不清,哪些才是实在的。
幕府这边阖府都在繁忙着,而在城郊的一处清幽天井内,南宫书墨倒是一脸的悠然得意。
庆王爷母妃虽出身不高,可样貌出众,庆王爷及其后代倒是都遗传了其长处,如果将南宫书墨比作那天山雪莲,通身透着熬雪之骨。那南宫勋就是那空谷幽兰,虽不像其弟经历风雨,却独立百花当中而不入俗流。
风五在桃树间远远的望去,倒像是在看着一副画。主子心中的痛只要他真的明白,也恰是因为明白,才不肯在此时去打搅他们,将来如何无人可知,那就让这一刻的夸姣能多逗留一刻,或许将来也能少些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