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眼中,庆王爷的儿子,哪怕是媵妾出身的庶子也好过平常百姓人家的嫡子,可只要糊口在其间的人才气体味,甚么叫水深炽热,甚么叫诡计狡计。如果让南宫书墨挑选出身,只怕他甘愿当一白丁百姓之子,也不肯入王府候门。
幕府这边阖府都在繁忙着,而在城郊的一处清幽天井内,南宫书墨倒是一脸的悠然得意。
“兄长来了!”南宫书墨双手支着身下的木榻想撑起上身,欲要给南宫勋施礼。
“幕老爷生辰,我这一时三刻的还真想不到送些甚么好?你去前院探听一下,看看二夫人那边备的甚么礼?”方氏不肯丫环看出她的宽裕,随便寻了个借口,将锦霞打发了出去。
南宫书墨并不是真的病了,只是为了躲开庆王妃的暗害,并利于本身行事这才称病移居别院。只是这些事南宫勋到底晓得多少,亦或是从不知情,对于这些南宫书墨从未穷究过。一是他很珍惜这份兄弟之情,二是他怕晓得了本相难以接受。
风五在桃树间远远的望去,倒像是在看着一副画。主子心中的痛只要他真的明白,也恰是因为明白,才不肯在此时去打搅他们,将来如何无人可知,那就让这一刻的夸姣能多逗留一刻,或许将来也能少些遗憾。
“你我是亲兄弟,我来只是不放心你的身子,你又何必非要拘着这些俗礼,生分了不说,反倒显得为兄来的不应时宜了!”南宫勋快走几步上前,将南宫书墨又按回木榻之上,这才回身将带来的食盒放在石桌之上。只是他并未重视到,在他回身的一顷刻,南宫书墨本有些病容的脸上,却闪过一丝痛苦的惭愧。
南宫书墨没有再多说甚么,当初母亲离世,如果不是兄长报信,只怕他在年幼之时就已遭毒手,可也恰是因为欠着这份恩典,现在却成了贰心中最深的痛,报仇之路上最大的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