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饭菜上桌,几人边吃边聊,就连江妈和芳华也跟着上了桌。一家人说谈笑笑的,比家宴时更像是在过节。
“五姐,今儿父亲考了我和八哥的功课,虽说我进县学晚了些,可竟然比八哥学的还多些。父亲非常欢畅呢!”幕辰峰得父亲夸奖,内心天然欢乐,可幕晨雪想的却不尽然。
“那就好!”幕晨雪这才松了口气,女儿的担忧程姨娘并未看出来。儿子能得老爷夸奖,她内心欢乐的很,又问了九哥儿,父亲还说了些甚么,他又是如何答复的等等。
以是吃了晚餐,心痒难耐,也顾不得夫人会不会活力,让刘管事打着灯笼,偷偷的来了后院。这一进院才发觉,后院早与以往大分歧,再没有了那难闻的臭气,乃至还飘着一股子婢女。虽说院子不大,也没甚么假山花坛装点其间,可活泼的雪雕,系着红布的雪人,倒比内院还美上三分。
今儿家宴,幕谦原也没对程姨娘上心,只是他坐的位置,刚好能看到程氏,一下子就被她头上的红梅花吸引了。等再细心去看,发觉程氏坐在众妻妾中,竟然毫不减色,乃至看上去神韵更足,就如那夏季里盛开的红梅普通都雅。
这团聚饭和出门做客差未几,底子就吃不饱,最多也就是垫垫肚子,大夫人夹了菜,剩下的人才气夹,大夫人不吃了,统统人都要放下筷子。如许的饭,只怕比牢饭还要难以下咽。而这煎熬人的团聚饭吃了结足有一个时候才散。
幕煜的变态,别人都没重视,只要曹扬铭将这统统看进眼中,心中天然不喜,他恰好坐在幕煜的身边,就时不时的给他敬酒,或是找他聊上几句。今儿过节,又是一家人一起吃团聚饭,以是幕煜也不肯给这个外姓表弟使神采,只得虚应着。
这雪雕、雪人是前些日子下雪的时候,幕晨雪带着幕辰峰的玩耍之作。当初也没想着会如何,毕竟谁也没想过幕谦会俄然来后院。可就是这不测之喜,却给幕谦留下了深切的印象,今后三不五时的就会来后院看看和程姨娘温存一番。
来人恰是家宴上偷看程姨娘的老爷幕谦。这男人都有一个通病,喜好新奇刺激。而幕谦妻妾虽未几,可并不是他不看重女色,而是受财力所限。若不然幕府也不会只要这么几位姨娘了。
可既便人数未几,可几个妾侍当年也都是貌美如花,不过这女人平生了孩子,过了三十岁,天然比男人显老些。特别是大夫人,因着成日里的算计劳累,倒比几个妾侍都显老。
人才进院门,就叮咛江妈锁门,让芳华进小厨房给她们筹办吃的,“可饿死我了,九哥儿是不是也没吃饱?”
男席那边除了偷看本身妾侍的大老爷,另有人时不时的拿眼睛偷偷的望向幕晨雪。幕煜自打进了门,眼睛就没从五堂妹身上分开过。明天五堂妹穿了一件湖蓝绣着白绒花的衣裙,虽头上只简朴梳理了一下,乃至连支花都没戴,可不知为甚么,他竟然感觉这一桌的姐妹,只五堂妹气质最是高雅,乃至比头戴金饰的四堂妹还要奈看。
“那父亲可有夸八哥?”如果父亲当着世人的面儿只夸了九弟,只怕大夫人那边又要找茬了。
而这程姨娘一向受大夫人打压,原就不敢打扮本身。并且自打生了九哥儿以后更是一心扑在了孩子身上,以是当初被夫人撵去了后院,幕谦也没感觉有多可惜。乃至碍于大夫人的干系,和后院的环境,更是连后院的门都没进过。
母子二人可贵聊到了一处。幕晨雪在一旁看着,内心竟闪过一丝不安,“看来娘亲内心还是有父亲的,如果将来她提出开府另过,也不知娘亲是否情愿?”思及此反倒感觉前路茫茫,只怕到时事情要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