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停就停吧!刘管事,你去和夫子说一声,让九哥儿回院闭门思过,这些日子不消去家学了!”幕晨雪悄悄吐了一口气,起码弟弟不消再跪罚了。又看了一眼被吓傻在一旁的方砚,朝他轻点了一下头,即起家告别拜别。
幕谦原对这个女儿没甚么豪情,可这些日子见很多了,前次的事也是女儿出的主张,这会儿明知女儿前来是为九哥儿讨情的,却不好不见,只得一挥手让刘管事将人领出去。
趁着一屋子的人都没想通,幕晨雪内心暗笑着接着说,“父亲向来治家以严,待人以善,九哥儿常日里虽甚少得见父亲,可却不时以父亲为表率。只是这些年,九哥儿从没管束过下人,常日里也只能向姨娘学学,这才出了本日之事。可错就是错,女儿觉得九哥儿这般在家学,不但会打搅到兄长的课业,还会带坏了八哥儿。不如就先停了九哥儿的家学,以儆效尤!”
她这话一出,连幕谦都听愣了,女儿就算再不喜好程姨娘,可也不会在此时落井下石,借题阐扬奖惩本身的亲弟。而一旁的刘管事更是听的内心一惊,只是他看不到五蜜斯的神采,猜不透五蜜斯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甚么药。
“请父亲容禀!”幕晨雪跪了下来,并未被幕谦的冷言冷语吓退。
幕府后院工匠们复工后干的是热火朝天,幕晨雪固然对新屋完工有着等候,但并没有挂在脸上,反而是弟弟幕辰峰每日都会跑去看上几遍,整日里挂着镇静的笑容,连去家学的路上都是一蹦一跳的。
“女儿给父亲存候,这些日子遵循叮咛不得离院,好久都未能给父亲存候,还望父亲不罚!”幕晨雪一边施礼,一边看了一眼方砚,见他只是受了皮外伤,这才放心。
以往在家学,只要八少爷幕学爱开打趣说些闲话,连夫子得了空儿也会应和个几声。可这几日大夫民气里沉闷,连着八少爷的话也少了起来,而大少爷科举期近,夫子忙着那边,对于八少爷和九少爷的功课天然就松弛了下来。
二老爷的儿子幕煜一贯是陪着大少爷幕鹏的,这几日却趁着歇息的空儿,反而来寻九少爷幕辰峰聊些家常,问些后院的趣事。
“九哥儿管束不严,这才放纵下人大闹家学,你如果为他讨情,不开口也罢!”幕谦一句话就将女儿的来意给堵了归去。连开口的机遇都不给。刘管事偷偷的看了五蜜斯一眼,想着这事儿只怕五蜜斯再聪明,也只得认命闭嘴溜回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