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在家学,只要八少爷幕学爱开打趣说些闲话,连夫子得了空儿也会应和个几声。可这几日大夫民气里沉闷,连着八少爷的话也少了起来,而大少爷科举期近,夫子忙着那边,对于八少爷和九少爷的功课天然就松弛了下来。
等幕晨雪中午得了动静,幕辰峰已经在家学跪着抄了一个多时候的字了。这还是幕煜看不下去,命绀青偷偷给不能出屋的幕晨雪送了信儿。
“女儿给父亲存候,这些日子遵循叮咛不得离院,好久都未能给父亲存候,还望父亲不罚!”幕晨雪一边施礼,一边看了一眼方砚,见他只是受了皮外伤,这才放心。
看着坐在一旁聊的努力的二人,幕学越看越不扎眼,刺人的话冲口而出,“妾侍住的院子修的再好也不过就是下人房,有甚么好对劲的!‘顺才’你说本少爷说的可对?”顺才是八少爷的贴身小厮,天然是顺着八少爷的话接。
还是幕煜看不下去,命身边的小厮绀青将二人硬分了开来。两个主子竟敢在主子修学之处大闹了起来,这受罚的可不但单只是主子,夫子原是得了大夫人的叮咛,要好好经验九少爷的,本来还愁找不着机遇,这下机遇倒是本身奉上门了。
跪在地上的方砚原觉得五蜜斯是来为九少爷讨情的,内心一松,可听这话他倒有些胡涂了,抖着身子偷偷打量了五蜜斯一眼。而顺才倒是低着头一脸的对劲,这个五蜜斯就是个傻子,常日里围着嫡出的四蜜斯打转,这会儿又怎能不趁着机遇凑趣。
这边两个主子扭打在了一起,八少爷一脸对劲的看着骑在方砚身上的顺才,大呼着,“打的好!给本少爷狠狠的经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主子!”另一边幕辰峰已经吓呆了,内心虽明白方砚这是在保护他,可他没打过架,更是向来没敢和八哥争过甚么。以是眼看着顺才欺负方砚,只无能焦急。
趁着一屋子的人都没想通,幕晨雪内心暗笑着接着说,“父亲向来治家以严,待人以善,九哥儿常日里虽甚少得见父亲,可却不时以父亲为表率。只是这些年,九哥儿从没管束过下人,常日里也只能向姨娘学学,这才出了本日之事。可错就是错,女儿觉得九哥儿这般在家学,不但会打搅到兄长的课业,还会带坏了八哥儿。不如就先停了九哥儿的家学,以儆效尤!”
二老爷的儿子幕煜一贯是陪着大少爷幕鹏的,这几日却趁着歇息的空儿,反而来寻九少爷幕辰峰聊些家常,问些后院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