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送出府,幕晨雪这才站在院中叹了口气,看来这郡王爷对她倒很固执,只不知这份固执会维系多久,若只是几个月的倒也无妨,如果熬上个几年,只怕她也会受不了。
八哥儿这一病就是足有一个多月,大夫人日夜不辍的熬着,可少了田妈,她也只撑了二十多天就撑不住了。幸亏大老爷命钟姨娘来帮手,大夫人这才得以歇息。等八哥儿病愈的时候,不但他瘦了一圈,就连大夫人也累的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多岁,若不是脸上盖着厚厚的脂粉,看上去就像是已过半百之人。
“好方剂我这里倒是没有,不过是从一些医书上略有浏览,只是这医病治人都是因人而异,不能一概而论,不然只会耽搁病情!”一边儿说一边儿走到桌案前,提笔给南宫勋写药方。她这药方虽不能针对每一个痘疮病人,但也比内里医馆药铺里那些大夫的药方要好些。
南宫勋接过药方细心看了起来,对于医治痘疮的药方,他手里也有几张,可都没这张来的详细,至于结果,还要找人试过方知。
而病好后的八哥儿,更是连提都没提起过田妈,对于因为照顾本身而死的奴婢,他更是没有一丝的豪情。锦红倒也没感觉甚么,可锦翠之前得田妈很多照顾,见主子如此冷酷,不免替田妈感受不值。
十天摆布,城内就传来了好动静,癔症获得了节制,而得了痘症的病人,也都有好转。郡王爷因为此药方倒是博得了很多的贤名。当初幕晨雪也想过将这方剂给南宫书墨,可依南宫书墨的身份,就算得了这药方,也不成能进献给庆王爷。以免庆王妃因妒生恨。
封城的这段日子,点心铺的买卖固然大受影响,可规复的却很快。但是堆栈因为来往贩子的减少,倒是连着三个月都是暗澹运营。幕晨雪固然缺钱,可她不肯发灾害财,以是这会儿只要铺面尚能保持,也并不焦急赢利。
南宫勋又略坐了一会儿,他也看到了幕晨雪眼下的黑青,以是并未久留。
站了一会儿,感受身上有些凉,这才去九弟的屋子看了一眼,肯定九弟和娘亲都没事,这才回屋歇息。
大夫人因为害人不成,反累了本身的小儿子。奶娘田妈帮着夫人照顾八少爷,不幸中病,没撑过三天,人就去了。大夫人要照顾儿子,竟然连副棺椁都没给田妈筹办,就由着车夫用张草席,将人草草的安葬了。
比及八哥儿病好,大夫人这才觉出身边少了甚么,田妈的俄然离世,让她哀痛不已,毕竟此人自打她出世起,就跟在身边服侍。“锦翠,田妈走的俄然,可有好好安葬?”
“本王看幕蜜斯的医术,只怕不是略通罢了,这痘疮会医的大夫本就未几,这些日子城内城外,也不知死了多少人,如果幕蜜斯有甚么好方剂,本王情愿洗耳恭听!”南宫勋态度诚心,若非论他的行动,倒也算是好人。
自打八哥儿病愈,大老爷先是命人将上房统统效过的东西,全都烧毁,这才答应府中世人走动。而第一件要措置的事,恰是大夫人之前的变态。
郡王爷拿了幕晨雪的药方,先是请府医来看过,就连府医都说这个药方对于医治痘症必有奇效。他这才放心将方剂誊写数份,分发给各医馆药铺。
可因为田妈的俄然离世,没有了人证又没找到物证,以是倒让大夫人给敷衍了畴昔。而幕晨雪因为有人是以事而死,内心多少有些惭愧,以是大夫人抵死不认,她也没有再落井下石。
城内癔症获得了节制,城门也不再封闭,被关了这么久,城内的两间铺面都遭到了影响,幸亏田庄那边因为有幕晨雪的药方,并无人抱病。全数的下人对于主子的细心,都是心存感激。本来另有些人因为田庄管事的事而心生不平,这会儿不但能够接管并且比之前更加用心的为幕晨雪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