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房妈妈给盛纮上了条热巾子,净面上茶以后,盛老太太才接着说:“且不说天理情面,你也不想想,你现现在刚而立之年,宦途不说一帆风顺,却也无甚波折,当初与你一道中进士的几位里有几个与你普通平顺的,有多少人还在干巴巴的苦熬,眼红你的,等着挑你的错处的,那可不是没有。且卫姨娘又不是我家买来的丫环,她也是端庄的好人家出身,本来在江南也是耕读传家的,她原是要做人家正房太太的,若不是家中遭了难,就是再穷也不肯为妾的,现现在她进门还不过五年就惨死,如果故意人拿此事作伐,撺掇着她娘家肇事,参你个治家不力枉顾性命,你还能顺顺铛铛的升迁么?”
“第一,卫姨娘这一尸两命,你是筹算囫囵畴昔算了呢?还是要拿人抵命?”盛老太太目光紧紧盯着盛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