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粉面泛红,估计昨晚睡的很好:“瞧老太太说的,在您老面前尽孝原就是长辈的本分,前几年是我不懂事,忽视了孝道,前儿被老爷说了一通,媳妇已经知错了,望老太太瞧在媳妇笨拙的份儿上,莫要与媳妇普通见地,媳妇在这儿给您赔罪了。”
盛纮见女儿说话殷勤,态度柔雅,忍不住赞道:“墨儿说的好,女孩子家不消科举宦途,自无需认死理的练字,不过读些诗词文章熏陶脾气倒是不坏,华儿得空教教如儿也好,身为长姐自当教诲弟妹。”
哦,对了,另有更糟的,她或许会连个正房也凑不上,庶女向来是做妾的好质料呢。
她以为老天虐待了她,如果灭亡是必定的,那她也应当投生在一个更好的身材里才是,凭甚么华兰如兰乃至墨兰都能够千娇万宠,她却要重新开端斗争人生?她要熟谙这个陌生的天下,去奉迎并不是她亲生母亲的王氏,估计忍气吞声是免不了的,受些委曲也是普通的。学着去看人神采,重新学习当代女子的保存技术。
大户人家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何况他们兄妹六人来自三个分歧的出产厂家,这之前连话都没说上几句,这会儿就更是只闻得调羹筷子轻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