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风向后退开一步,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哭道:“爹,请恕女儿不孝。我不能嫁入马家,我喜好的是王大哥,我……”
傅天仇大声道:“当时急着救人,情势所迫,不得不如此。正所谓医者父母心,统统都作不得真。”
马大人已经猜出王波的身份,却故作不知,更加以喝斥,想激愤他,却没想王波理都不睬,心知此人是极难对于的了。他面色顿时冷了下来。不过他城府极深,心中固然愤怒非常,倒是没有发作出来,负手站在一旁。双眼不住的朝王波高低打量。
“开口!”
傅天仇道:“你还敢说!我傅家的名声都被你丢尽了!我已经跟马大人筹议好了,只要你归去持续把婚事办下来,嫁入马家,这件事便既往不咎!跟我归去!”说着,伸手要去拉傅清风。
王波和傅清风同时失声惊叫:“甚么?”嗖的一下,齐齐转头看向知秋一叶,王波不敢置信的问道:“知秋,我们和他们隔得这么远,你如何听到的?”
此次朝廷出了妖孽祸乱朝纲的大事,因为皇上命令,任何动静不得外露,因别的人只知护法国丈是个奸臣,却不知其是头千年蜈蚣精。贾公公是皇上身边贴身服侍的寺人,天然晓得王波是毁灭妖精的高人,连皇上都虚礼以待。甚为恭敬,他哪敢不放低姿式,问候施礼。
王波眼睛一瞪,道:“这是我和清风的事,你退到一边去,别多管闲事!”
傅天仇身形顿了顿,倒是没有转头,仰天长长一叹,便不再游移的大步走远。
那马大人一惊,此人只是立下一点功绩的白身罢了,竟然连奉侍皇上的贾公公都对他这么恭敬,莫非他另有其他更高身份不成?
傅天仇怒道:“休要再说!你可知明天是清风结婚的大好日子?这场婚事,她还未出世我便给她定下。我若让你们拜别,岂不是背信于人!我傅天仇活了大半辈子,从未失期于人,何况这是关于清风的毕生大事,你让我今后如何面对同僚,面对世人?”
俄然,知秋一叶捧着金球走到王波中间,小声说道:“王兄,我刚才仿佛听到傅大人似是要月池女人代替清风女人嫁给阿谁新郎官。”
她心中痛苦难当,柔肠百转,固然父亲平时一心国事,对家人不甚体贴,但毕竟是生她养她的亲生父亲,可另一边是她中意的爱郎,任是谁她也是极难割舍,但是一想到只要她跟从父亲归去,便要嫁与别人,今后就与王波天各一方,再无牵涉,思及于此,心中真是有如刀割。
傅天仇怒眼一瞪:“闭嘴!你姐姐夙来知书达理,行事慎重,定是你撺掇你姐姐做出这等有辱我傅家家风的事,归去我再跟你算账!”
傅清风道:“爹,不关月池的事,是我本身决定的。”
她深吸一口气,心想眼下的事是难以分身其美的了,既然已经决意要跟从王波拜别,那父亲这边唯有今后再求他谅解,当即跪倒在地,哀号道:“爹,都是女儿不好,令你尴尬了,女儿既已跟定王大哥,便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而后不能再在您身边尽孝,还请您谅解罢。”她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额头磕得淤青一片恍若不觉。
王波扶起傅清风,事已至此,他也不知如何安慰,只能拥抱着傅清风以此安抚,昂首看向傅天仇那边的方向,只见傅天仇对马大人拱手作揖,仿佛是在赔罪报歉,那马大人赶紧躬身行礼,贾公公在旁仿佛在劝说甚么。
傅清风怔怔的看着傅月池走远,突地“哇”的一声扑进王波怀里大哭起来,悲哀道:“王大哥,是我对不起我爹,对不起月池,都是我不好,让他们俩难过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