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皇后看了一眼,嫌恶的直撇嘴,特别是宫女捧着呈上来时,窗外刮过一阵小风,黄土扬起一点,扑扑地扑在脸上,把她气得差点暴跳起来。
虽内心恨的要死,面上又不敢暴露来,只咬紧牙道:“那就多谢四弟了,你定了日子转头奉告哥哥一声。”
封敬亭看得好笑,“你说你自来到京都每日就是睡觉,白日睡这么久,早晨还睡得着吗?”
封敬亭暗叹动手太慢,嘴里却道:“爷刚从宫里返来。”
她冷声道:“四皇子乃是皇上最恩宠之人,本宫怎敢当了你的驰念。”
封敬亭回到王府已经是下午了,现在郭文莺刚醒,迷瞪着一双眼睛坐在床上发楞。瞧见封敬亭出去,揉了揉眼,一副呆萌样。
封敬亭腆着脸笑,“母后此言差矣,皇上最恩宠的是母后,其次那另有二皇兄和六天子呢,如何排也排不到儿臣身上。儿臣刚一回宫就巴巴的来看母后,还特地为母后带了西北的一抔土,以示儿臣对母亲的思念之情。”
崔皇后很觉恶心了一把,这话若从六皇子嘴里说出来的,还叫人有几分信赖,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只要“想吐”了。
“但是见到皇上了?”
这会儿在皇后寝宫,他既不敢大呼出来,也不好跟兄弟厮打,不然传出去,他贤王的名声大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内心怄的要死,直恨不得把这小子千刀万剐了。
这时候,殿里小寺人出来禀报,说是皇后娘娘召见。
这会儿云墨出去,问郭文莺可要用午食。
“见到了。”
她双手一摊,一副无辜样,“跟王爷一比,我不就成了傻子了?”
郭文莺叹口气,“你们这些心眼多的人就是费事,是一就是一,是二就是二,整天藏着掖着的让人捉摸不透。”
封敬亭恭恭敬敬地磕了头,然后迈着方步走了出去,到了内里,俄然发当明天的阳光格外的好。
可惜还没等他伸手,郭文莺已经从床高低来,神态清冷,又规复成一贯的男儿本质。
越想越气,不由抚着胸口直喘气,瞥见宫女还捧着那把土呢,怒喝一声,“还拿着干甚么,还不扔了出去。”
天下总有一个词叫做“上马威”,封敬亭很觉这个时候本身是在被人“上马威”了。不过他脸皮自来厚的很,立即一脸濡慕的望着皇后,“母后,儿臣外出两年,都快想死你了。”
好半天赋压下心中肝火,“行了,你跪安吧。”
那宫女慌不迭的往外跑,心说,每次那位四皇子来,皇后娘娘都得气半个月,也不知如何几句话就戳中娘娘肺管子了?
封敬贤手被他握着,想走都走不了,疼得两个面庞子上的肉直抽抽,他也晓得这四弟是习武之人,力量极大,又是个不管不顾的性子,少年时便有‘活阎王’的称呼,真真是难缠之人。心中非常悔怨,刚才如何不从速走了得了,好好的招惹他做甚么?
他笑得更加温暖,上去亲亲热热地抓着二哥的手,“二哥这么说就太好了,我们兄弟好久没聚过,不如他日再我府里设席请几位兄弟小酌两杯如何?”
崔皇后见他出了殿门,才怒骂道:“这个坏种,真不是东西。”
皇后在御座上,正襟端坐,一副上大朝似得皇后气度。
封敬贤这会儿想笑都笑不出来,狠狠瞪了他一眼才转成分开了。
封敬亭整了整衣衿,慢条斯理地走出来。
“睡得着啊,我巴不得每天能睡个好觉呢。”郭文莺摸摸本身的脸,好吃好喝养了些日子,脸上都有些肉嘟嘟的了。
“二哥发话了,臣弟怎敢不依,转头我就在筹办筹办去。”说着又补一句,“刚才皇后娘娘召见二哥,但是说甚么梯己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