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十颗金丹都是指甲大小,摆列整齐的码在盒中,模糊嗅到一股异香。
这一日他也像平常一样,站在宫外,恭恭敬敬候着,本来还想这回必定也没戏了,没成想等了两个时候,竟有宣旨的公公从宫中出来。
封敬亭震惊之色溢于言表,皇上这是……要保他的兵权,答应他介入吗?
封敬亭大喜,“皇上要召见本王吗?”
景德帝微微点头,“朕晓得此次委曲你了。”
景德帝点头,“这只是其一,为人君者,既要手握利器,也要心胸仁德。元曦,‘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治而不忘乱’,‘君子以振民育德’,且记着这两句,当可德泽百姓,大安天下。”
难为这个儿子,还是打心底里敬着他。
郭文莺道:“你不消难堪,我自会跟王爷说的,这也是为了王爷便利,想来他也不会回绝的。”
坐了一会儿,也没事可做,不由想封敬亭,他本日一早进了宫,也不知这会儿见着皇上没有?内心想着这事,竟觉眼皮打斗,上床躺着,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景德帝淡淡看了一眼,让寺人把盒子呈上来。
鸳鸯脸更红,头垂得更低,“奴婢但凭王妃做主。”
没等他反应过来,景德帝便岔开话题,又说了些军中之事,对媾和之事倒是只字未提。
他细细打量着面前的四儿子,他身上自有股清华之气,谦善、谨慎、安闲、慎重,确切不是几年前阿谁未参军的满脸戾气的毛头小子了。倒是生长了很多,至于旁的,还要再察看察看了……
封敬亭站起家,半低着头,合眉垂手乖乖立在一旁,这个姿式他是跟郭文莺学的,每次郭文莺这么立在他面前,他总能看出一类别样的恭敬,固然这丫头内心不定如何想,起码大要工夫做得很超卓。
封敬亭瞥见了也没理睬,宫中侍卫营都拿捏在二皇子醇亲王手里,他进宫之事,底子也瞒不住。
那公公瞧见他,先是一愣,跟着笑着迎过来,“哎呦,端郡王,皇上正要召见您呢,没想到您在这儿等呢,倒省了奴婢往府里走一趟了。”
徐茂心想也是,自这位爷进了府,还没见王爷不该她甚么事呢。
“是,儿臣一向想进宫拜见父皇,只是没得父皇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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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俄然问:“元曦,何故治天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