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郡王府的腰牌,连夜骑马出了城,快马走了一日一夜,终究赶到梦泽湖。
已经好几日了,他回京几天都没见到皇上的面,每次进宫不是被挡在内里,就是出来了,也到不了皇上寝宫就被挡返来。递了折子也没有覆信,真真是筹算把他逼上死路了。
“是,王爷。”她恭恭敬敬的接过,回身走了出去,半点好神采也没给他。
于凤阳微微一笑,“我们家沐英平常很少和人这般亲热,你这小子倒是得了他的眼缘,不轻易啊。”
文房四宝送了上来,侍女把厅里的混乱的地板清算洁净,方才都退了下去。
郭文莺道:“长辈是来做信差的,有人想把整颗心捧出来给先生瞧瞧,还请先生不吝指教。”说着从怀里取出信,恭恭敬敬地呈上去。
一听要连夜出城,云墨满心的不欢畅,刚才内里返来,大半夜又要出去,搁谁身上,谁也不会高兴。不过想想郭文莺也就豁然了,人家郭大人下午还干了一下午的重活呢。
郭文莺闻言,跪倒伏拜,行了大礼,“文英的心确切挚诚,还请先生垂怜,救万民于水火。”
郭文莺轻笑,“老先生谬赞了,不过文英从小就讨人喜好,老的少的可都喜好文英呢。”她说着奸刁地眨了眨眼,倒惹得于凤阳大笑起来。
齐出来寻了一条划子,船夫摇着他们三人向前而去,也是郭文莺记性好,模糊还记得那日的水路如何走的,不然这么小的一个镇子,还真是不好找。
封敬亭在前面看得直磨牙,这丫头的心是块石头吗?亏他对着镜子演练半天的真情透露,竟涓滴不能打动她的心?
郭文莺忙伸谢:“得先生一声赞,真是文英的造化,此生受用不尽了。”
封敬亭让郭文莺磨墨,洋洋洒洒写了一封长信,他此生统统的文采都尽数倾在这封信上,写得真是声文并茂,字字珠玑。不但分解了当前情势,还提出本身的隐忧,并不忘鼓吹一下本身的拳拳爱国之心,以及对百姓的仁爱之心。
浴血奋战这么多年,换来的就是这类成果吗?如果这事传出去,怕是要影响军心的。朝廷胡涂着想要媾和,而瓦剌若抓住机遇来一次反击的话,到时势面大变,裕仁关能不能守住都不必然了。
这一声叫的小童甚是受用,笑着叫她等会儿,过了不一刻便又出来,说是仆人有请。
郭文莺进了院子,正要迈步进厅,俄然一个小小人影撞了上来,扑到她怀里,绵绵软软的声音叫着:“郭哥哥。”
郭文莺狠狠拍了几下本身脑袋,还真想起一事,道:“来京之前王爷不是见了于阁老,阁垂白叟夙来忧国忧民的,他也同意那些人这么干吗?”
“欢畅。”于沐英亲亲热热的拉着他,笑得甚是敬爱。
她跟封敬亭说了本身的担忧,封敬亭也是忧心忡忡,这么浅近的题目,他们能看出来,为甚么那些朝臣们就看不出来呢?或者他们不是看不出来,而是更看重的是本身的既得好处,乃至自我催眠不会这么严峻,迟早瓦剌得破,抬抬胳膊就能把瓦剌赶出去了。
郭文莺一看那恰是于阁老的小孙子于沐英,不由笑起来,“郭哥哥来跟你玩了,可欢畅吗?”
两人手拉手进到厅里,瞥见上座的于阁老,郭文莺仓猝撩袍跪倒,“长辈拜见于老先生。”
可这话说来轻易,做起来却难,于阁老那么大年龄了,早已不想出头,如何能够会回京呢?不过到了这会儿,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他封敬亭何时变得这般软弱可欺,受制于人了?
郭文莺看在眼里,不由暗赞,封敬亭公然是个玩弄民气的里手,于阁老若看到这封信,还不定真觉得他是个百年难遇,忧国忧民的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