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把红香叫了出去,叮咛道:“已经向皇上请了旨了,明日我跟皇上就去卢家用晚餐,叫那边筹办一下。”
路唯新一挑大拇指,“行,兄弟,你够得上一个帅才了,固然缺德了点,也够让我佩服的。”
封敬亭眼神闪了闪了,他太体味郭文莺了,就像她也一样体味她一样,每次她一动了杀机,就会不断地擦拭手里的火铳。这只火铳是她亲手做的第一只短铳,爱如珍宝普通,便是明知犯禁,也偷偷藏在身边,而这时候拿出来又是甚么意义?
这宫里六局一司,十二监的事固然多,可她并不如何喜好管,真正让她记念的还是她一手制作的火铳和火炮,另有那炮火连天的糊口。
她把那纸条点上火烧了,眼看着灰烬一点点在面前燃尽,内心安静无波,竟是一点波澜都没有。
路唯新自去办这事去了,想要做的天衣无缝还得有巡防营统领的支撑,不过幸亏那位航大统领也很买他的账。就算再不济另有姜斌那小子,从巡防营调出点人来还是没题目的。
现在他这个模样,较着是有甚么事踌躇不决,不知该如何办?
路唯新都安排好了,随后叫人悄悄往坤宁宫送了个信,郭文莺瞥见那一条条列着的行动计划,不由嘲笑了两声。若由她亲手来做,也绝对不会手软了,这回也算江家不利,赶上张明长和路唯新吧。
张明长眯眯眼,“你们锦衣卫向还霸道惯了,搜府还需求来由吗?随便寻个由头就是了,就说缉捕侵犯,或者找巡防营一起,谅江家也没人能拦得住你们。”
她正擦着呢,俄然身后有人低声道:“宫里不答应私藏兵器,你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啊?”
郭文莺一想也是,以卢俊清那一板一眼的脾气,真有能够遵循她说就当走亲戚似得办了,不过皇上也不喜好昌大,猜想也无碍的。
郭文莺道:“也不是无聊,只不过俄然想起来拿出来看看罢了。”
郭文莺掩嘴轻笑,“我那里这么想了,你不知我是个醋坛子吗?巴不得你身边就只要我一人呢。”
也是这些年杀人多了,真要动起手来杀个把人实在也不算甚么吧。那些人也不知是真不了她,还是假装不体味她,她不爱跟女人争,可不代表就是个软柿子,真要惹急了她,釜底抽薪,斩尽扑灭的事她也是做得出来的。
封敬亭点了点头,手指在桌面上小扣了几下,郭文莺数着那节拍,他的风俗也夙来不好,喜好动脑筋的时候敲桌上。
就像面前这把火铳,也已经好长时候没用过了,也不知受没受潮,还能不能再用了。
他笑道:“行,你这主张好,就当是二皇子的余孽,却勾连了三皇子筹办找皇上复仇,这一下便是江家被砍头十回也没题目了。”
红香掩嘴一笑,“娘娘,就怕卢大人会当真的。”
封敬亭道:“也没甚么事,就是看你闲着,摆布也是没事,你就帮着朕把私库清整一下吧。”
不过他也见机的没戳穿她,只问道:“我们明日去卢家的事可叫人传过信儿了?”
他曾暗里里派人调查过,阿谁石碑被人发明,闹得满城风雨的事就是江家老三去办的,差点害了贰内心在乎的那小我。恰好借着这回的机遇,把江家一锅端了,把江太后也拉下来,且看今后另有谁敢欺负了她吧。
本来工部卖力的火器坊和军火坊也不知是个甚么环境了,那是她一手新建的,临走之时交给了她师父帮着打理,也该没出甚么岔子吧。
皇上的私库,那自不是普通的,宫中一些开消,嫔妃的打赏和脂粉钱都是要由他的私库出。不过他后宫嫔妃少得不幸,这笔开消省下很多,想必库房里该是放着很多好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