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卢俊清参议着如何让皇上废后,她这几年虽也是威名震震,但树敌也多,看她不扎眼的多了去了,想要皇上废后可比立后轻易多了。
他说着又道:“文莺,不是娘舅说你,你的性子该改一改了,皇上到底是皇上,你不能说走就走,一点颜面也不给他留。”
朝中很多大臣对皇上专宠她的事都很有微词,另有人想把被关在京郊的太后请出来,想弹压她。经历了她出走的过后,固然皇上极力为她讳饰了,但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别人迟早会晓得的。到时候怕又是一场暴风雨,那些常日看她不惯的,怕又要趁机掀刮风波了。
郭文莺道:“那就先在庙里待段光阴吧,等风头畴昔了,我就自在了,到时想做甚么就做甚么。”
事理谁都懂,可一到了本身身上,郭文莺自认本身做不到,他的男人凭甚么要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既然不能只对他一人埋头,倒不如不要了。
卢俊清深思一下道:“文莺,你若不做皇后,那你做甚么去啊?这朝廷也是有先例的,废后要么打入冷宫,要么削发,你好好一小我,放着好日子不过,非得要去冷宫干吗?”
他大声道:“文莺啊,文莺,倒本日我才是真服了你了。”
郭文莺才不管谁幸甚呢,她只想本身过得高兴就好了。她与封敬亭有情,也不会分开他,只是没了皇后的身份,或许她能过得更高兴吧。
卢俊清道:“你想的那件事不可,你想出宫,绝对不可。”
更何况另有陆启方呢,她若说不做皇后了,第一个拍巴掌的就是陆启方。
她道:“我向来不以为做天子有多荣幸,言儿高兴就好,其他的也不必太在乎。”
郭文莺道:“我本身的儿子我晓得,太子职位不会变,再说谁做天子凭本身本领,莫非因为他是我儿子,就该做这天下之主了?”
郭文莺忍不住一叹,还是本身娘舅体味本身,她想甚么他都晓得了。她道:“我确切是想求娘舅这事,这一次出宫,我也想了很多,宫中糊口毕竟分歧适我,皇上虽不能让我出宫,倒是能够废后的。”
卢俊清看了她一会儿,俄然大笑起来,他越笑声越大,似是打心眼里往外透着的那么痛快。
这倒把郭文莺给说得怔住了,“甚么不可?”
等她出了门,郭文莺问了几句娘舅的身材状况,卢俊清道:“到底不如畴前了,皇上不在京中,忙的我跟个陀螺似的。不过现在好了,皇上回京,你也返来了,就能让我好好歇一口气了。”
郭文莺低着头,或者在这类男权社会,别人眼中看来她和皇上置气就是大逆不道的吧。
卢俊盘点头,“内里那些谎言说你如何如何,依我看最至公忘我的就是你了,南齐有你,当真是天下之福,社稷之福,皇上幸甚,百姓幸甚。”
不但是他俩,卢明玉和卢一钰也对权势没甚么贪慕,他们卢家是清贵之家,遵守礼节,还真不喜好把持朝政,权倾朝野。不然郭文莺是皇后,太子也是出自他们家,他们卢家完整能够横着走的。不过可惜他们一家子都对权力不热中,倒白瞎了一手好牌了。
还没等她开口说甚么事,卢俊清已经摆摆手,“不可,不可。”
也就是因为这个启事,她才不先急着进宫,把事情安排好了再说。
卢俊清悄悄一叹,“娘舅也晓得你受不得束缚,要么就不要进宫,既然进了宫就得受得孤单的。皇上后宫嫔妃本来就少,偶尔宠幸一二人,也不是甚么大事,你何必这么叫真呢。”
她回宫,最欢畅的就是封玉儿和太子封言旭了,平时她伴随他们的时候比封敬亭要多,两个孩子都很依靠她。瞧见她返来,都高兴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