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敬卿微微点头,猜想他们想让他见得就是这一名了,不过甚么袁先生不袁先生的,这找上门来的又是甚么意义?
既然人来了,想不见也不可了,多少要给东静王个面子,便冒充热情的号召他们坐下。
好笑这几人,到现在还觉得是他们暗害的好,结合朝中官员上奏,才把郭文莺给赶出宫去了。
袁一搏心中不悦,脸上却半分不敢漏,只在一边陪着笑。
袁一搏坐在封敬卿中间,席间几次试图和他搭上话,都被封敬卿给借端岔开了。
东静王明显熟谙这两人的,忙站起来,“这不是林大人和袁先生吗?”
东静王上去拍着他的肩膀,“五王爷,走,我们两人也是好久没见,找个处所喝一杯去。”
“一个朋友,跟我干系不错。”他说着又道:“此人道格豪放,又极有才学,是个不成多得的人才。”
不过这事他也不想说,这将来如何样,随他们折腾去吧。至于他,还是想体例脱开身才是要紧的。可如何学学封敬卿那滑头的本领才好呢?
封敬卿“哦”了一声,明显对那两人并不如何在乎。甚么袁先生不袁先生的,他可没听过。在这京里真能当得起“先生”二字的,一个就是于阁老,一个就是陆启方,至于其别人,甚么阿猫阿狗的,都能抢先生了?
可这袁一搏手里却有他当年贪污盐税的证据,被他威胁之下,少不得就得在此中敲敲边鼓,跟着瞎掺杂掺杂罢了。
两人去了都城最豪华的酒楼天香楼,这里封敬卿也常来,最好吃的就是烤鸭了,两人入了一个雅间,东静王笑道:“五王爷,给你先容一小我熟谙如何?”
过了一会儿饭菜上来了,最惹眼的就是烤鸭,春饼卷着金黄色的烤鸭,咬一口满嘴流油。
他说着对袁一搏道:“先生,你也瞧见了,不是我们不消心,确切是我这个皇侄不好对于。”
他起家翻开门,内里正站了两小我,站在最前面的乃是礼部侍郎林凤阁,在他身后的是一个身着蓝色长袍的男人。
封敬卿笑笑,“好,就一起喝一杯。”
他对东静王的脾气还算体味,此人天然不会平白无端叫他用饭的,至于见甚么人,他向来信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管他是甚么人,只要与他无关都不想见。
袁一搏道:“天然,有怨气是必然的。不过他做总督时候长了也有好处,这南直隶一地几个州府尽在他把握当中,我们想要成事还得有此人帮忙,更何况他还是王谢以后,其父在朝中的威名和权势皆不成小觑啊。”
林凤阁道:“袁先生,我们但是把身家性命都给压上了,大人如果出甚么不测,我们脑袋可都得搬场。”
封敬卿卷了一卷子,正筹算吃,俄然听到内里有人道:“东王爷,东王爷但是在这儿吗?”
东静王忙道:“在呢,是哪位朋友啊?”
“甚么人?”
封敬卿笑着摇点头,“皇叔,我们两个用饭谈天多好,叫旁人干甚么。”他说完叫小二过来点菜,再不睬这个茬了。
袁一搏点点头,“这也无妨,我们再换小我就是了。”
明天一早气候还不错,郭文莺从房间出来。
他天然晓得封敬卿为甚么有多远躲多远,如果能躲,他早也躲了。这京里能人太多,不是谁想要如何样就能如何样的。他们觉得把郭文莺弄出宫去就万事大吉了吗?别人或许不晓得,他却偷听过陆启方和卢俊清的说话,那是郭文莺本身想出的宫,她若不想出宫,就凭他们这几块料,就能摆布得了朝局了?
“多谢王爷了。”袁一搏抱了抱拳,随后对封敬卿一笑,客气施礼,“见过五王爷。”
封敬卿挑挑眉,“甚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