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被带离了方向，王勋的马头堪堪掠过，直飞向前刚正在纵马飞奔的封敬亭。
陈赞点头，两人一左一右夹攻，号召其他三人赶上，诡计阻截住封敬亭的来势。
陈赞轻哼，“你是没惹着我，不过看你不扎眼罢了。一个女人抛头露面，假扮男人，竟然还要上场打球，便是赢了你都觉丢人。”
路唯新却仿佛是在夸他，一张脸笑得极其光辉，“文莺，今后每天早上你跟我沿着黄曲河跑一圈，保准你一年后打遍京都无敌手！如何样？咱俩也组个球队吧。”
封敬亭看也不看她，只瞥了严峻看着这边的路唯新一眼，声音冷酷：“就你这体质，还敢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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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赞的目光挑衅地看着她，手中的球杆斜斜指着空中。
封敬亭翻身上了月夜青棕，冲着郭文莺打了眼色，用唇语吐了两个字，“跟上。”然后打马扬鞭而去，把一干大臣、亲卫都扔在了前面。
封敬亭拉着郭文莺走了，只要路怀东还在那边试图想挽回氛围：“哈哈哈，就算文莺再如何短长，也还是比不上天子陛下……”
郭文莺被噎了一下，真不晓得他如何想的，莫非还看出她和陈赞含混了不成？
月夜青棕虽是匹母马，却彪悍非常，如同一道玄色的闪电在场上抵触，满盈的烟尘当中，只见一袭红衣的封敬亭挥杆，进球传球萧洒利落，纵横驰骋间不留半点情面。
早已换好红色击鞠服的封敬亭叫人牵过月夜青棕，飞身上马，说：“换人。”
“抢球啊！”陈赞大吼，正要追击，却见封敬亭翻身而下，只用一只脚尖勾住马蹬，身子如燕子般悄悄巧巧探出，手中球杖一挥，不偏不倚截下了陈赞挥到半途的球杖，顺势一带，陈赞的球杖反而一转，将球转向了火线。
郭文莺怔了怔，她被他如许当狗似得叫了很多年，对那手势太熟谙了。虽不乐意，还是纵马奔向他。
在太阳底下一场球赛打到现在，她胸口急剧起伏，汗如雨下。她毕竟是个女子，体力比不得男人，已经非常怠倦。
……
郭文莺沉默无语，抬头看着坐在顿时的他，将手中的球杖递给他。
皇上亲身进球，场上立即发作出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
路唯新望着两人的背影，满面难过，莫非不管他如何尽力，仍然得不到吗？
郭文莺此次球赛上大出风头，很多人都围过来与她详谈谈笑。
路唯新拍马过来，笑道：“陈赞，你不会还威胁利诱我家英英不准赢球吧，你看你神采这么丢脸，如果输不起干脆就别打了。”
封敬亭一上场，局势天然大变。本来胶着的比分刹时拉开，陈赞如何能挡得住他，就算挡得住也不敢真的动手去挡，刚才对于郭文莺的那股狠劲荡然无存了。没几下便被封敬亭打得只要抵挡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皇上打马拜别，这击鞠赛也算停止完了，本来最后另有一个嘉奖典礼，不过最后算谁输谁赢也不好说，毕竟最后那球是皇上打出来的。
就在这时，站在球场一边的封敬亭俄然对发令官表示。
本来热烈的氛围，被他一句话弄得顿时冷了下来，世人都恭恭敬敬施礼，“拜见皇上。”
长平公主微微一笑，却也没说甚么，她本日较着心机没在这里，也不知在想甚么。
陈赞转头对他大声笑道：“如何会，我是看她球技这么高超，想约她暗里参议参议。”
“文莺确切短长。”楚唐也笑道。
郭文莺勒着胭脂白缰绳的手不自发地收紧，缰绳在她的手掌上勒出深深一条泛白陈迹。
他转头看她，决计抬高的声音，只要她一人闻声：“如何？你想好没有，是等我戳穿你的身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