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卢司舆和蒋司苑还没来,郭文莺便客客气气地和两人拉了两句家常,她自做了尚寝,很少和别的局的人打仗,首要也是没时候,光对付封敬亭就要耗去她大半的精力,有些公事便忽视了。
也就这时候,鸢儿俄然出去,说是尚食局的崔司膳和徐典膳求见尚寝大人。
房间里尽是酒气,还异化着一股欢爱过后的味道,红香出去唤她,一进门瞥见屋里东倒西歪的酒瓶和混乱的床铺,吓了老迈一跳,“蜜斯,这是如何了?”
郭文莺心不足悸,怕极了他,便也不敢等闲在他面前提起了。
郭文莺几次跟他提及,别玩的过分火,若被人发明皇上不宠幸嫔妃,却跑到女官房里偷腥,不定传出甚么谎言。
红香真不知自家蜜斯在想甚么,那人在宫中这等之事都做得出来,那得是多么无耻的人。她觉得是个始乱终弃的混蛋占了蜜斯便宜,心中不由忿忿,更加蜜斯不值,爱上一个那样的人,蜜斯内心想必也是很苦的。
她笑道:“平常我出去的少,和两位大人也少打仗,今后熟谙了常到这里坐坐。”
红香自小服侍她,见自家蜜斯受了这等委曲,那里忍得住,只道:“不管是谁,总要讨个公道,蜜斯怎能平白的叫人占了便宜去?”
郭文莺忙换了衣服出去,这会儿也来不及沐浴,只能等忙完公事再说了。
瞧见郭文莺出去,两人仓猝站起,“见过尚寝大人。”
想到这儿,差点乐了出来,回身叮咛宫女,“去请司舆和司苑来。”
封敬亭初尝情爱滋味儿恰是得趣,偶尔表情不坏的时候,也回到尚寝局的小院里去找她,翻墙翻窗的,像足了采花贼。
郭文莺完整无语,先前她如何会觉得他做了天子以后,能收敛些恶棍样,看这模样真是更加没有顾忌了。他是皇上,就算做了甚么,谁敢责备他啊?
红香仓猝掩了门,帮她清算屋子,又拧了热帕子为她擦拭身上,那到处一片片的红痕,看起来非常触目惊心。
郭文莺点点头,让她去烧些水出去。
封敬亭确切很得这偷情的兴趣,最觉得不管在霜云殿还是御书房,都不如在她房里更刺激,看她红着脸,咬着唇,要叫又不敢叫的模样,真是更加让他打动几分。
郭文莺请两人坐下,道:“你们但是有甚么事?”
那宫女回声出去了,郭文莺对两人道:“我刚领了尚寝差事不久,详细事物还请两位和司舆和司苑商讨吧。皇上寿诞是大事,自要办得风景的,尚寝局必然尽力共同,待等贵妃娘娘旨意下来,自会按娘娘旨意行事。”
现在宫中一应事件都由严玉兰办理,她代皇后执掌后宫,虽不是皇后,却已有皇后之势了。那两人绝口没提贵妃半句,她倒不敢不提。
现在她只觉浑身有力,头也疼得短长,她惨白着一张脸,低声道:“不准对人说,鸢儿也不准。”
皇上劳累,郭文莺作为宫中尚寝,也很失职尽责的给他安排宫妃侍寝,一三五是贵妃,二四六是贤妃,剩下一天随便他宠幸哪个秀士。可惜封敬亭连看也不看,册子递到他面前,就顺手扔了,若敢多嘴,便直接把她拖过来,好一顿整治。他平时悠着点还算能忍,一旦活力放开了,直把她弄的哭爹喊娘,几次晕畴昔,又被强行折腾醒了。
郭文莺到了前厅,她住的是一个伶仃的小院,正房是里外三间,最内里的一间是她的卧房,内里一间则是会客的小厅。她掀了帘子出来,见两个十八九岁的女人正坐着喝茶呢。
郭文莺摇点头,“你且不消管了,是我志愿的。”
郭文莺吐了口气,昨晚玩的太夸大,折腾动静也太大,虽是暗七给红香和鸢儿下了迷药,但这满屋子的混乱倒是不管如何也瞒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