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启方捋着胡子笑得更加没了眼，“我们主子一到快过午就赶人，不管有甚么急事都不睬了，你当老夫不晓得他见甚么人去了？”
“你绣个荷包，要不做件寝衣给朕。传闻官方的伉俪都会给夫君做寝衣的。”
封敬亭连连点头，“只如果娇娇做的，甚么都好。来，让朕好好谢你。”说着已经拽过她压在身底下，好一阵乱亲。
郭文莺被他说得大臊，她和封敬亭那点事陆启方是最体味的，只是这般直白说出来还真有点羞人。
他说尽力造人，还真是非常尽力，这一趟折腾的她骨头几近都散了，不由暗骂他无耻，好好的御书房叫他弄成了这般模样，如有大臣出去奏事，鼻子灵的闻出来，可真是颜面丢尽了。不过这世上也没几个徐典膳那样的狗鼻子就是了。
封敬亭奇怪了这丫头这么多年，每天想的跟抓挠似得，好轻易进了宫，能放了她才怪了？别人都觉得皇上身子不适，或者俄然急事，他却晓得多数是找处所私会郭文莺去了。
瞧见郭文莺，陆启方立即笑眯了眼，围着她转了一圈，嘴里啧啧道：“还是穿女装都雅，瞧你这小模样长得，杏眼桃腮，嫣红小嘴，怪不得里头那位心动呢。”
郭文莺忽觉心慌起来，看来他很等候和她的孩子，如果他晓得她私行吃避孕药物，不知会不会降下雷霆之怒？
郭文莺好笑，陆先生还跟畴前似的，甚么话都敢说。
郭文莺脸一红，“先生就会打趣人。”
一想起这些便觉表情不好，郭文莺福身拜了拜，“先生若没事，可容文莺辞职了。”
陆启方点点头，看着她翩翩而去的背影，忍不住又是一叹，大好的人才这么放着，真是怪可惜了的。
他说着连连感喟，可惜她倒是个女子，只能平生无所作为，老死在宫中了。
她红着脸，“先生快别闹了。”
郭文莺被他吻的喘不过气来，太重的酒气熏得人难受，她实在忍不住一阵干呕起来。
她有一阵子没见过陆先生了，含笑着打号召，“见过右相大人。”
郭文莺道：“皇上想要甚么？”
封敬亭却欣喜交集，连连搓动手，大有一副要当爹的模样，还叫徐茂从速请个太医过来。
郭文莺怕折腾起来传出去，忙道：“我就是胃口有些不好，不是有孕，我月事何时来的，皇上又不是不晓得。”
“老夫要能做主，定要放你个闽浙总督。”他豪气一语，随后忍不住一叹，“文英，你可晓得皇上要开海禁了，这海禁一开，首当其冲的就是福建，福建那处所不好弄啊，江承平反叛祸害一方，到现在还没稳定下来，没有个能臣干将底子镇不住。这镇不住脚，海关总署就开不起来，就算开起来也不好运转下去，内里触及到的方方面面的事太多了。皇上前一阵刚封了蒋贸做按察使，可蒋贸此人无能是无能，却毕竟过于诚恳了，镇不住福建那块地，他要有你当年的那股狠劲，也不会到处被人掣肘了。老夫揣摩着，这满朝文武就你去最合适，东南兵变是你平的，你的声望高，那些官员也都憷你，你又懂海事，还会造船，的确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了。只可惜啊，可惜啊……”
从御书房出来，郭文莺还觉双脚有些发软，她正走着，劈面俄然赶上了陆启方。他穿戴一品大员服饰，满面东风的，一扫畴前的颓废、肮脏，更加有几分严肃气势了。
眼看着他有几分醉意，郭文莺不由皱皱眉，他喝了酒就没个正形，她可不肯服侍个酒鬼。起家想辞职，封敬亭拉着她不让走，“娇娇，朕的寿诞，你送个礼给朕好不好？”
郭文莺不喜好海鲜，也懒得剥壳，吃了一个便不再吃了，倒是封敬亭胃口好连续吃了四五只，还喝了很多菊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