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早传闻郭文莺和路唯新出关去荆州了,这位王爷就急得在原地转了一天的磨磨,说他们违背军令罪该万死,实在还不就是担忧了。
牵涉到他儿子,他也不好插嘴,谨慎扥了扥陆启方的袖子,那意义说:你给求个情啊。
一帐的将官闻言都心头一跳,忙齐声说:“下官不敢欺瞒王爷。”
内心莫名的一阵沉闷,眉间阴霆深重,一通宣泄后,内心却又空虚起来。不由暗道,本身这是如何了?竟让这个祸头子,弄得贰心境不宁的。
郭文莺被封敬亭射过来的冷眼激得心突突跳,她也晓得明天的事不好完,更加跪的划一了些。
封敬亭冷冷的目光在他脸上一刮,眼神冷戾,“你说本王让你带郭文英去的?她那点技艺你不清楚吗?本王让你带着她去送命的?”
陆启方夙来体味这位爷的心性,便笑道:“设防图但是取来了?”
“你这不挺明白的吗?如何净做胡涂事,荆州城是随便去的吗?万一……”他想说万一出了事如何办,又感觉这会儿说这话气短了,恨恨地又瞪了她一眼,才扫向路唯新。
封敬亭气到手指都颤抖着,指着内里道:“听听,听听,这都骂的甚么,本王何曾虐待过她?”
是怕路唯新受罚吗?好,真是好,会替人顶罪了。这两人豪情还真是好,送命都要一块去?这么想着,顿觉牙都有些发酸。也不知气的还妒的?
“你又是如何回事?本王派你差,你没长手脚,干不了吗?如果不能用了,趁早都砍了去,也免得留着碍事。”
“你们既然都抢着认错,那就一起领罚吧。传令下去,郭文英、路唯新不听调令,擅自出关,各打一百军棍。”
郭文莺参军三年还没挨个军棍呢,瞥见那小儿胳膊粗的棍子,就觉发憷,忍不住大呼起来,“封敬亭,你把我拐带来当牲口使唤,还打我板子,你个不要脸的,用心狭私抨击。”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给了对方一个“节哀顺变”的眼神。
认错倒认得快。封敬亭一脸乌青之色,狠狠地瞪了一眼她的脑袋顶,她那一身是土的狼狈样,让他看着更气了。也不晓得从哪儿摔了一跤,脑袋上还沾上几根枯草。瞥了一眼路唯新,模样惨的更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