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莺不想跟他再说这事,便问道:“无影门那边查的如何样了?”
路唯新哼一声,“我如何没看出你是娇养的来啊?”
她当即写了信叫人送往福州,随后又调集松江的官员议事,事情远比她想的庞大,看来她得尽快结束松江的事件,如果被困在这里几个月,那她甚么别想做了,就算要查盐,证据也早叫人毁的差未几了,还能抓住那些人的把柄才怪了。
云墨一时有些不明白出了甚么事,不过还是回声去办了。
如果没出这件事,她能够还不会多想,而出了这类事反倒让她感觉脑中的构思越来越清楚了。普天之下这么怕被查盐的又有谁?而跟徐泽海能有关联,又能请得动他的又有谁?这般愁死剥茧的,仿佛一点点越来越靠近事情的本相了。
张明长点头,“拿我是先回福州,还是留在这里?”
红香办事利落,没过量久大夫就来,给把了脉,随后笑起来,“恭喜大人,大人这是身怀有孕了。”
红香点了点头,自去让人请大夫去了。内心暗道,蜜斯也过分谨慎了,看个病罢了,至于这么神奥秘秘的吗?
郭文莺道:“我这身子有多久了?”
她回身要走,郭文莺忙叫住她,冷声道:“此事不准泄漏一点风声。”
红香迷惑,“这是功德啊?”
“你先留在这里吧。”福州那边虽是费事,但只要他们临时不动盐,想必也出不了大事,但松江这边就很费事了,下一步要产生甚么事,说真的她也一点端倪都没有。
发往各地的帖子已经叫人去印了,此次在松江采取和泉州差未几的体例,也是调集各地富商采取认股的体例把船埠建起来。有张明长在,这件事办起来还算顺利,不过几日的工夫,松江府就堆积了很多从各地来的富商,把本就热烈的松江烘托的更加热烈几分。
郭文莺一时踌躇着要不要把有身的事跟他说,目前这件事还只要红香一人晓得,封敬亭那边她也没给送了信,至于路唯新,如果他晓得了,恐怕会立即找人把她送回京里去吧。
她忖着,封敬亭到福州去找她也有一个来月了,算算时候应当是两人第一次在堆栈里那回怀上的吧,
红香端了盆水出去,对她道:“蜜斯洗把脸,擦擦身子,或许感觉好受些。”她拧了一个温热的帕子给她净面,见她神采有些发白,不由道:“蜜斯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看看?这么身子不大好可如何办?”在她眼里郭文莺身材一贯很好,但是很少抱病的。
那大夫叙叙道:“看蜜斯身子骨应也是不弱的,只是害喜过分严峻,吃几剂药好好保养一下就是了。”
她让人把云墨叫了来,叮咛道:“刚才送走的大夫,叫人看住了,在我分开松江之前,不准他跟任何人有打仗,也不准他泄漏半点。”
郭文莺露齿一笑,“你也说是畴前,现在每天娇养着,不免身子娇弱些。”
她道:“也没甚么,只是有些水土不平罢了。”
郭文莺连日劳累,身上并不大好,仿佛总感觉比畴前嗜睡了,人也懒洋洋的。明天本来是由她主持这场商会的,不过她身子不大好,就交给张明长了,让他代为宣读朝廷的旨意,有钱出钱,有力着力,也不过就是这些了。
“功德也得看甚么时候。”她身边危急四伏,想害她的人那么多,如果被人晓得她有身了,这孩子必将是南齐将来的但愿,更会被故意人操纵,还不定再生出甚么是非来。
她一时也说不上来是喜是忧,喜的是她好轻易盼来个孩子,现在终究给怀上了,而忧的倒是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现在是多事之秋,东南事件和松江的褴褛事这么多,她底子措置不清,又哪有精力来养胎啊?红香可没她思虑那么多,一传闻蜜斯怀上了,立即欢畅地跳起来,“太好了,我这就奉告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