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在前面忍不住插嘴,“你们俩消停点吧,别那么多废话,头儿不是说了吗?明天的事一个字都不准往外漏,都闭着嘴吧。”
从内里看铺子宽广大气,内里更显出一种财大气粗的威势,一水的实木柜台,一排怕有十几个窗口,几十个伴计在店里穿越繁忙着。内里客人也格外的多,光柜台前就排了十几个,另有的轮不上的,坐着喝茶等待,也有站在一边悄声说话闲谈的,却也并不敢大声。
那中年人一听,撩袍子就要叩首,忙被郭文莺拦住,“掌柜这是何故?”
郭文莺暗自嘀咕,这大通票号还真是场面大,端方大,也难怪大家都说东南最富的是方家。方家是做米粮买卖起家,又开了十几家票号,都说方家有钱,这会儿看来还真不是讹传,她这位未婚夫,还真有点富可敌国的意义。
几人等了不过半晌,就见后堂内蹬蹬跑出一人来,那人四十高低,穿一身青袍,头戴文生公子巾,看着甚是高雅。
郭文莺随便回了句,“找人”,然后在他一脸愣怔中,迈进了店铺内里。
“你家店主可还说了甚么?”
又与那掌柜说了会儿子客气话,临走时她问了杜掌柜那里有盐田,杜钦说了几处,有一处比来的竟然就在福州四周。
他一见几人便仓猝作揖,“恕罪,恕罪,下人接待不周,还请几位爷莫怪。不知刚才是哪位爷给的信物?”
那掌柜考虑一会儿,俄然问道:“这位爷但是郭大人吗?”
郭文莺喝了一口茶,道:“烦劳掌柜带信给贵店主,就说故交请他到宁德一见。”
陈七撇撇嘴,“我哪儿晓得去,摆布我们头儿也是正三品的朝廷大员,得他一个掌柜的头,都算汲引他了。”
也没跟几个亲卫说要去甚么处所,只道有个紧急的地点要尽速找出来,让他们按图翻遍全部福州也要找到。
那伴计瞧她一眼,笑道:“这位爷,我们掌柜的忙着呢,你要办甚么事,跟我说也是成的。”
店里供应点心热茶,伴计们号召的倒非常热忱。
他们身份特别,怕被人跟踪,也不敢寻热烈的去处,只捡着一些小道而行。按着舆图找了一个时候,确切如雪融所说的那处所极难找,若不是有舆图,他们如何也不信赖,在如许一个破败的处所竟然别有洞天。
郭文莺随便看了看,拉过一个伴计,低声道:“你们掌柜的呢?”
出了大通票号,张强问道:“头儿,我们这就回宁德去吗?”
那活计猜疑地看她,不过还是听话的到内里回事去了。
前面陈七阴阳怪气道:“这叫店大欺客,这有钱的大买卖产业然不把我们当回事了。”
红漆门,门口有两个不对称的石狮子,这确切与雪融所描述的普通无二,不过门前并无任何标识,也没写着月馆两个字。
到底是不是这里呢?
郭文莺摇点头,既然进了福州城,总要查探一番再走的,前次雪融给她画的舆图还带在身上,她倒要看看这月馆究竟是个甚么地点?
这会儿内堂里,郭文莺已经落了座,有人奉上茶点,其规格和精美程度,又比内里的强了好些。她估摸着,这里多数是接待一些达官权贵之人的处所。
郭文莺笑笑,没说话,这毕竟是方云棠的店,以她和方云棠的干系,还真不好说出甚么。
她从怀里取出信物交给那伴计,只道:“你去给掌柜看看,他自会出来见我的。”
“店主说大人必定有效处,还说大人如果缺钱能够从盐上找补,又说大通票号可觉得大人随时供应银钱。”
他们穿戴官服不成能出来,便对皮小三道:“你去瞧瞧,看看内里有甚么反应?”
郭文莺翻开盒子一看,见内里是一叠盐引,不由怔住了,方云棠送她盐引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