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敬亭本来想去拢梅园见郭文莺的,恰好有件事要跟她说,不过这会儿被劫了,也只能先去清月阁看看了。
郭文莺趴在床上,软软的浑似没骨头似的,转头望着他从门口走入,他本日穿了件淡银色的素花长袍,手上折了一大枝粉化梅花,乌黑和粉红相互映照,衬得他一张俊脸更添几分色彩,端得是俊美无铸。
徐茂大喜,仓猝去报信了。
她轻叹一声,“有要事又如何,没要事又如何?摆布不是我能留得住的。不过也还好,总算应下来了,等选个好日子,本宫就给你抬房了。”
只可惜郭文莺对他这漂亮形象没甚么兴趣,仍然神情恹恹地,问道:“甚么好动静?”
躬身送人出去,眼望着王爷的背影消逝,她不由呆坐在椅上,半天缓不过神来。内心伤酸涩涩的,更说不上甚么滋味儿,只觉一颗心这辈子都捂不暖了。
封敬亭则还是兴趣勃勃,“本来我还不信赖,特地打发人到吏部问过,才晓得人选都肯定下来了。吏部、户部、兵部都是关键部分,此次全换成了朝中清流以及中立派的人,太子和几位皇子这回真是亏大了,几年的新血付之东流,今后他们再想往六部安插人可不轻易了。”
归去换朝服,就往清月阁走去。
一想到王爷那漂亮萧洒的模样,她禁不住心中暗喜,王妃病体日久,备不住甚么时候就没了。如果她能生个儿子,就是庶宗子,今后自有的是好日子过。也不枉她辛辛苦苦服侍王妃这么多年,整日伏低做小,受尽窝囊气了。
封敬亭看她还是这副了无兴趣的样,奇道:“如何?我说了吏部尚书,你不欢畅吗?”
鸳鸯低声劝道:“王妃别难过,王爷能够真的有要事呢。”
不过毕竟出门几年,返来不见王妃一面,也说不畴昔,便点头道:“你去跟王妃说,本王稍候畴昔。”
“是谁啊?”她虽问着,却较着不感兴趣。
“我没事。”钟毓摇点头,忍不住又咳嗽两声,本来惨白的脸因狠恶咳嗽不断颤着,世人又是茶,又是药,又是捶背的一阵忙活,好半天赋把她的咳意压下去。
“你刚才说甚么好动静?”
封敬亭从清月阁出来,便径直走进了拢梅园。一入园就嗅到平淡的梅花香气,让他本来有些烦闷的心,刹时飞扬起来。还没进门便叫道:“文英,有个喜信奉告你。”
郭文莺“哦”了一声,神情淡淡地转过甚去看房顶。
清月阁内,长年缭绕着药香,人还没走近,便闻到浓厚的药味儿。封敬亭下认识的皱皱眉,他实在不喜好这类味道,种多少花草都压不住。
刚系好衣带,封敬亭就走了出去,瞥见钟毓站着驱逐本身,不由道:“王妃身子不便,先躺着歇息吧。”
故意回绝,但王妃夙来也算贤德,虽是病着,府里事件却也打理的井井有条,没叫他烦心过,现在倒是不好拂了面子。便随便道:“此事王妃看着办吧,本王另有事,先走一步了。”
封敬亭把一大枝梅花递在她手里,见她不接,只好扔给含香,叫她找了个花瓶插上。
她不想问,怕扫他面子,还是勉强问了,“是谁啊?”
他不齿这位公爷的为人,连带的对这位钟氏王妃也不太喜好,平常能不见就不见。
鸳鸯脸一红,羞怯道:“全凭王妃做主。”
他站起来要走,钟毓心中大感绝望,原想着留他用饭,没想到这么快就走了。
“没甚么事。”郭文莺打了个哈欠,她也不知是不是歇的太多了,比来几日竟觉恹恹的,一点精力都没有,反不如在西北军中每天风吹日晒的更安康。
端王妃钟毓没想到王爷来得这么快,忙叫鸳鸯把本身扶起来,想打扮打扮已经来不及了,只略略拢了几下头发,抓起件外袍穿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