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搏杀了一整天,还捐躯了很多同僚,小组长们在摊子上一坐下来,就把烧刀子当仇敌的鲜血来喝,一群人疯了似的大闹宵夜摊。
丁力矜持在骑营见过数百人同喝大冒险的大场面,出头嚷嚷了两句娘们才喝烧刀子,立马就被特战队男人拎起来,轮了几圈烧刀子,然后乖乖地跑角落吐了几次,再然后就趴桌子醉得不省人事,被一名美意同事给扶回宿舍。
银河案与清远镖局案俱是数十年不遇的大案,门里人手吃紧,连练习生都全数披挂上阵。
清远镖局案的刑捕任务终究安插结束,一众插手任务的特战队小组长们,拖着倦怠的身材去隔壁巷子吃羊杂碎宵夜。
墨客悄悄摇了点头,沉默一小会,说:“江州林氏不是你的亲娘,她是你的养母罢了,她和你的养父……都很值得尊敬。”
丁力闭上眼,细心地咀嚼墨客这番话。
“你父亲啊,是个风趣的人,你娘亲,更是个非常风趣的人。”说到丁力的父亲,墨客的声音终究有了些许波澜,仿佛是几滴春雨落入久封的湖面。
真正的丁力,已经来到一条不着名的冷巷民宅里,端起了茶碗,一口茶没下肚,含笑的墨客已经悄悄坐在他的劈面。
“我娘亲那里风趣了,整天闷沉沉的。”丁力迷惑道。
下京,将夜时分,十二扇门仍然繁忙非常。
“梅……故交,小子丁力,江州人士。”丁力迟疑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丁力深吸一口气,冷静地等候答案的揭开。
墨客和熙的眼神,终究有了摆荡之色,悄悄皱起眉头,把额头撑在桌角,仿佛在思虑一个很难的题目
“金陵人?故交你熟谙我父亲?”丁力欣喜地说道,他对父亲完整没有印象,每次问娘亲关于父亲的事情,娘亲都会停动手里的活,歪头想了半天,最后奉告丁力说父亲是个病鬼,死得太早,模样都想不起来了。
回到宿舍,美意同事一边艰巨地把丁力靠回床铺,帮丁力盖好被子,还体贴肠把被子角拉到丁力的脖子边,然后右手指不经意地在丁力鼻子前弹了弹。
半盏茶时候,于丁力却像是数载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