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嫣看到泊车场办理员在打电话,心知他已经报警。在这两人将对方打死之前,差人若赶到,亏损的必定是丁小野。她哭喊着要求道:“崔霆你快走吧,趁差人没来,曾斐甚么都晓得了。”
曾斐把他的脸按在车门上,“甚么叫自首,要我解释给你听?被拘系的人没资格说自首!”
丁小野俄然手一松,被曾斐掀到一旁。曾斐趁机反剪他双手,一脚踢在他腿枢纽处逼迫他跪倒。
“他也一样保护过我!”在曾斐更怒之前,崔嫣拉住他说,“他就像是我哥哥,但他比我不幸。曾斐,你信赖我,他不像你想的那样,我不信他会下毒手。一天,你就给他一天!如果他食言,我再也不会拦你。”
曾斐没有问崔嫣,她喝醉了口民风严,复苏时更不会奉告他关于崔霆的任何事。他更不能问封澜,她仿佛毫不知情,仍为“丁小野”的拜别而伤怀。他身边的两个女人都与一个在逃犯不清不楚,这是曾斐更次痛之处。
“谁要你感激!”曾斐大怒,崔嫣被他推开,她跌倒在地,后脑勺磕在绿化丛的水泥隔断上。曾斐一愣,赶紧去看她。崔嫣大哭,朝丁小野喊:“看甚么!走啊,走!”
他目光一沉,飞速拉开车门就往外扑。崔嫣比他更快,她声音锋利,划破深夜沉寂的泊车场。
曾斐分开警队多年,技艺仍然健旺,崔霆――他现在叫丁小野,也不是省油的灯。狠恶缠斗中,两人敏捷都挂了彩。
“别伤害他,你走吧!”崔嫣求完一个,又去求另一个,“曾斐,他没你想的那么坏,他不是冲着你返来的,他爸爸做的事与他无关,放过他又能如何?”
“他要跑早跑了,你还看不出来?”崔嫣又痛又悲,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