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杀数人,南鹰又被刺了一矛,幸亏有牛皮护甲护身,伤口并不太深,贰心中长叹,晓得再也没法支撑下去,不然本身三人必定葬身此处,刚要向典韦收回且战且退的信号。
南鹰浑身剧震,叫道:“不好!是破城锤!他们要攻破城门!”
那队长怒道:“放屁,你们哪有那么轻易死?你们这些混蛋不杀三个,不!是五个仇敌都不准死!给老子丢人!”
典韦虽仍未受伤,但也早从破城锤上被逼落下来,双戟挥动之际,也垂垂力弱,不复刚才之勇。
南鹰面上闪过极度镇静的红晕,诡笑道:“有没有兴趣陪我猖獗一次?”
在统统目睹者不能置信的目光中,那庞大的云梯车顶部慢行动般一点点向前倾去,终究不负众望的轰然倒地,赛过、带翻一大片茫然无措的天师军兵士。
典韦狂笑道:“烧得好!这下他们甚么都没了!我瞧他们拿甚么攻城?咦!那是甚么?”
那祭酒眼中一亮,长揖到地,恭声道:“诺!部属先预祝师君武运昌隆,一统益州!”
这也激起了天师军兵士的凶xing,cháo水般前仆后继的从破城锤两侧的狭小通道间涌入,无数寒光闪闪的兵器尽数向三人攻来。
张鲁也已多处负伤,一条右臂鲜血涔涔而流,几近抬不起来,他向南鹰暴露一个自嘲的苦笑。
南鹰浅笑着静观一座座威武雄浑的云梯车和攻城塔轰然倒下,敌军乱成一团,不由赞道:“很好!此战,弩车小队当记首功!”
张鲁难堪一笑:“天底下哪有如许的主公?只会一味讽刺部属!对了!主公,这些油罐都是你事前筹办好的吧?”
在统统人目瞪口呆中,那粗笨的破城锤车轴碎裂,蓦地倾侧,将城门堵住了大半,还顺带赛过了十数名不利的敌军。
“当!当!”两枝向南鹰攻去的长矛给他以鹰刀荡开,接着一个旋身,切入两敌之间,左刀斜劈,右刀横扫,两敌同声惨呼,胸腹、颈项处鲜血狂喷,手舞足蹈般跌倒。
一个火把划出眩目标弧线,精确的落在那些液体上,顿时,一人多高的火苗蹿了起来,攻城塔高低立时成了一片火海,塔上的天师军兵士变成了一个个火人,收回鬼哭狼嚎的惨叫,在火中转动掐扎。
典韦杀得xing起,干脆跃上那破城锤,居高临下的四周横扫,中者无不筋断骨折,应戟抛飞。
三民气中涌出强大的战意,一齐纵声狂笑。
张鲁苦笑道:“我要说不怕,那是谎话!不过主公,你确切够猖獗,竟想以我们三人之力,硬撼数千敌军。唉,跟着你这么个疯子主公,就算是死倒也不枉了!”
一支黑沉沉的粗矛不知何时正紧紧的钉在云梯车的上方,末端还连着一条粗绳,一向伸向不远处的城头之上。
一名鹰巢兵士方才挥刀将最后一个攀上城头的敌军劈落,另一个兵士俄然叫道:“队长,你瞧,他们的云梯车终究上来了!”
典韦豪笑道:“主公放心!俺老典向来就不晓得甚么是惊骇!有这双大戟在,定要杀他一个够本!”
他浅笑着瞧向那祭酒,道:“你,筹办随我入城饮茶!”
硝烟满盈中,一架奇特的冲车缓缓现出庞大的身影。八个庞大的车轮支撑起一个四方的车架,车架上悬空吊起一根粗长的巨槌,闪着金属寒光的前端让任何人都不敢思疑它强大的粉碎力。
他扭头向身边的一名祭酒叮咛道:“此战得胜,你寻得的那墨门弟子当记首功!我要重赏你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