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牛手中长棍如飞,搅出漫天棍影,连续打倒十数人,俄然惊觉面前再无仇敌。他收回击握长棍,回身瞧来,不由吃了一惊,浩繁围观者更是目瞪口呆,疑似梦中。
南鹰伸足踏在李永胸上,微一用力,李永顿时惨呼连连。
他伸手拭去泪水,凄然道:“我来的路上发明,那刘氏一家也被放火尽数烧死了!李永这个狗贼竟然连她们孤儿寡母也没有放过啊!”
距门口另有十数步处,俄然听到铺内传来喝骂之声,跟着“呼”的一声,一人竟腾云驾雾般被扔出,灰尘飞扬中重重落在南鹰脚前。
一个充满寒意的声音道:“你要人头吗!我给你送来了!”
世人将宝库内财物敏捷装上车马,再不敢担搁,汇合堆栈其他世人,一齐向城门奔驰而去。
黑牛呆了半晌,才来到南鹰面前,拱手道:“南先生!某也服了你了!”
李永眼中闪过yin寒之sè,森然道:“不错!明的我们不是敌手!但是来暗的呢?”
南鹰躺在堆栈的榻上,固然已经夜深,他却殊无睡意,心中还是喜不自胜。
转过几处街角,终究听到“叮叮铛铛”的敲打之声,公然是一处小铁匠铺。
南鹰耸耸肩,若无其事道:“我没有骗你啊!我是没有杀你!杀你的是他嘛!”
世人一齐沉默,独南鹰听得不由暴露一丝笑容,正yu开口。
世人看到这一条猛汉,再想想他顺手掷人的勇力,均是暗中喝采。
手一挥道:“兄弟们,给我狠揍!”
李永命那部下附耳近前,低声说了半天。
跟着怒道:“我要你们有甚么用!一群废料!还不再探!如果失手,提头来见!”
“谁曾想,这ri子没好上几天,就有祸事上门了!阿谁李永yu将买卖做大,沿街铺面本已大半是他的,他又想将刘氏的铺面强行以低价买下!不幸那刘氏辛苦多年,刚刚才有安身之本,竟然又赶上这等恶棍之事!当真是以泪洗面!”
高风又嘲笑道:“呸!你这类jiān险小人,大家得而诛之!竟然还妄图活命!真是好笑至极!”
此时,世人均感杀了李永一众恶贼,心头大快,意气风发之下纵声大笑。
李永咬牙切齿道:“此仇不报,我枉自为人!”
话未说完,衣衿已被揪住,跟着双脚离地,竟然是给那黑牛生生提起。
俄然,远处几下微不成闻的足音传来,南鹰心中一个激灵,本能的感遭到伤害的逼近。他如灵猫般弹身而起,敏捷穿好衣服,无声翻开房门,循着声音来源摸去。
黑牛苦笑道:“官府?在陈留,官府几近便是这李永家开的!”
李永一惊道:“甚么!不会失手了吧!”
黑牛瞋目而视道:“你哪儿来这么多废话!我只让你归去跟你家狗主报信便可!”
世人大喜,一齐谢过,出门向所指之处行去。
南鹰收回撑在李永肚上的一脚,嘲笑道:“废甚么话!老子打的就是你!”
黑牛一拍头道:“恰是恰是!快请!有幸熟谙几位,又受各位互助之情!正应大喝一场!不醉无归!”
南鹰终究笑了,道:“好!我毫不杀你!速领我们去翻开宝库!”
李永不信道:“你先发下誓来!”
他从堆栈院墙上稍稍探出一点头去,一股微微刺鼻的味道传入鼻中,他用力抽动鼻翼,脸sè大变:“是火油!”
一个二十来岁的年青人冲出铁铺,他身材高大,皮肤乌黑,**的上身肌肉盘根错节,显现出爆炸般的能量。
南鹰浅笑道:“我们均是外埠贩子,原是听闻黑牛徒弟技艺超群,特来诚哀告教!不料恰逢黑牛徒弟当街惩办暴徒,大饱眼福之下,更觉大快民气!故而出言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