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尚可并没有听到，只是见阎戮保持着踏出一步的行动，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感受有些奇特。
他伸手掐了掐，滑滑的，没有一点肉感。
尚可躲了一下，然后敏捷从储物戒中拿出一件衣服穿上。
“虚天秘境？”
阎戮面无神采地点头。
尚好笑了笑：【我毁了他的修为，愿替他成魔，助他得道。】
四周倒是一片沉寂，再无人回应。
“伤好了？”阎戮问。
“嗯。”阎戮背手而立，答道，“会。”他会把那些人全数杀光。
这让他想起了悲誓弘愿的地藏菩萨：“天国不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我不入天国谁入天国？”
“老道‘罗合’，数千年渡劫成仙，留下一抹灵识，在此等待有缘人。”
肯定目标，两人一起前去虚天秘境。路上，尚可不改初志，仍然以助报酬乐，好几次都因为精怪的身份而被人追得东躲西藏。但他毫无牢骚，始终死守原则，甘愿本身受伤，也不肯残害生灵。
“你做得再多，又有谁会承情？”阎戮感觉这棵小蘑菇真是傻得能够。
而祸首祸首，便是尚可身边这位。体系让他将阎戮引上正道，而非将其灭杀，估计不但是为了修真界的承平，另有让他了偿因果、重振修真界之意。
灵识终究明白为何会在这两人身上见到如此奇特的气象。面前这名少年，竟然为了一个魔头，不吝堕入魔道，以修魔之体，助其步入仙途。
灵识打弛禁制，放他们出去。他很想看看他们将来到底会生长成何种模样。
合法他想要将此人摈除之际，又有一人踏入了宝阁的禁制。
“呵呵，小家伙很聪明。”那抹灵识持续道，“宝库里的东西，你们尽可取用。不过，有几样宝贝设有禁制，我将解禁之法教给你，免得你被禁制所伤。”
灵识不答应如此伤害的人物进入宝阁，若让他修得功法，难保今后不会为修真界带来难以预感的动乱。
阎戮发明监禁他的那股力量，在尚可进入后不久便消逝了。他看了看身边的尚可，又看了看挂在正墙上的那副画像，画像中画的是一名仙风道骨的老者。看似浅显的，却透着令人难以忽视的浩然之气。
“小蘑菇，你再不醒来，我就吃掉你。”阎戮一边无聊地转动手上的腐木，一边威胁着。
尚可瞪了他一眼：“我这叫身短心高，你这类空有一副好皮郛的陋劣之人，是不会懂的。”
“嗯。”尚可活动了一动手脚，然后笑着对阎戮说，“颠末这些天的沉思熟虑，我决定带你去虚天秘境。”
阎戮沉默半晌，实事求是地说：“就算你修成魔神，也高大宏伟不起来。”
最早进入的男人具有神仙之质，却包藏魔心；而厥后的这名少年，明显是修魔之体，却具有非常纯洁的神性。两人截然相反，却一样冲突。
尚可又看向他：“我问你，你若具有强大的气力，会不会脱手？”
密境的入口在一口冷泉之下，冷泉中有一只保护兽，尚可第一次阐扬他的物种上风，用一滴含有毒素的精血将它毒翻，然后顺利进入密境。
阎戮心中奇特，存留在藏宝阁中的那抹灵识，一样奇特。
尚可被转得蘑菇头乱颤，差点没从木头上脱落下来。
本来觉得世上再无地藏菩萨那般大慈大悲之人，没想到现在却在一只精怪身上，发明了一样的悲悯之心。
尚可一样用私语回道：【我晓得，他本来即将渡劫成魔，是我强行禁止，令他渡劫失利，前尘尽忘。】
尚好笑道：“前辈同意让我们出去，想必我们便是前辈的有缘人。”
“前辈是谁？”尚可问。
尚可抬开端，看了看画像，问阎戮：“刚才是他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