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遥上前与卫兵说了几句话,领头的卫兵朝我看了好几眼,随后叮咛部下将城门翻开一条缝,由此中一个卫兵领我们出来。
这小辈又要使坏了,我翻了个白眼,不再理睬他,裹着黑布睡了。
也不晓得这个蔫坏的小辈又在打甚么坏主张。
这花宫里到处都是圈套,我刚才顾着看白毛脑袋,没重视到踩到了泛红的苔草,估摸也不是甚么好东西。
“那好说,小霜这里最不缺的就是雪刀。”叶清风揽过白毛脑袋的肩,将白毛脑袋夸了一顿,“别的不说,小霜打造的雪刀,那是最好的。”
我还挺喜好叶清风的,医术过得去,脾气也痛快。
城中最高处耸峙着矗立的修建,通体流光溢彩,恰是我们先前在山下看到的那座宫殿,名为琉璃宫,为家主寓所。
我震惊不已,“那他们岂不是要痛哭流涕、寻死觅活不成?”
雪国人以黑发为荣,秦君遥天生白发,在雪国视为不吉。
“中间何出此言?”
估摸着是在遴选医师,解撤除一些招摇撞骗的假医师。
我撑着千机伞,跟着侍卫在迷宫似的宫殿里穿行。
“雪国人天生不惧酷寒。”秦君遥瞥见他抱着兔子艰巨地行走,有些惊,“它还没死?”
“这毒销声匿迹了几十年了,要想解毒,哪有这么轻易。”
“他不会死的!”叶清风斩钉截铁道,“我定会找到解毒之法。”
“秦君遥那狗东西保举的人懂甚么医术。”叶清风骂骂咧咧,这才看我一眼,“小九?”
我感遭到了白毛脑袋身上缠绕的将死之气,直言道:“但是他将近死了。”
城中零散见到几个赤脚的雪国人,穿得也薄弱,飘飘细纱衣,仿佛感受不到冷似的。
雪国人肤白貌美,仙气飘飘得跟个仙子似的,看得赏心好看极了。
我实在不解,如此冰天雪地里,阳光竟然如此刺目,并且这里的修建大多都采取冰晶琉璃或是别的甚么透明的质料,到处都在反光。
邻近宫门口,侍卫拦下他们,单放行我一人,“神医这边请。”
——“霜月白!”
他面前一亮,刚想说甚么,就听到从另一边传来一声肝火冲天的声音。
兔子共同地“叽”了一下。
小孩穿戴丰富的棉衣,吐出白气,“他们都不冷吗?”
城门口贴着家主染疾的布告,城门紧闭,由三队侍卫扼守。
“那我们如何进城,偷溜出来?”
我还在想现在封城,那些接到请柬赴宴的人该何去何从,就看到早我们半刻的那队人马被霜月白调派的侍女接引去半山别院。
这药房还堆了数本医书,瓶瓶罐罐到处乱扔,混乱得与宫殿的冷僻格格不入。
“不太熟。”叶清风口是心非,“也就是熟谙了二十来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