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只怕有朝一日,作茧自缚呢。
只是,这折腾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些,难不成她真的要带着两小我证和物证,跑到皇上和太后跟前,狠狠的将尚兰柔告上一把?
真是好大的动静,这尚兰柔捉蛇拿七寸的手腕倒是玩得好,这些小宫女哪家不是因为个穷字入宫的,富人家的女儿都在家中养尊处优,谁会送进宫中活享福?可恰好就是这贫民家的女儿最为成熟懂事,对家人也是极其的孝敬,这真真是应了那句话,贫民的孩子早当家啊。
啪,小程子俄然怒从中来,一个巴掌煽在青蓉的脸上,顔溪瞧着她直冲着地就倒了下去,许是小程子的动手太重了,好久才慢腾腾的爬了起来,只见本来还算清秀的小脸肿成了半边天,顔溪向来推行眼不见为净的原则,对青蓉是非常膈应,但在跟前被打成这副惨样,谨慎脏还是有些不忍的。
好一个短长的尚兰柔啊,也够心狠,这点她真是自叹不如。
这话是决计说给青蓉听的,这青蓉眼下就属于慌不择路的状况,帮尚兰柔做事却没曾想是如许的结局,明晓得回到揽月宫是死路一条,便破釜沉舟的将她当作了最后的一根拯救稻草,可,她并不筹算救她。
虽青蓉的所作所为早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了,但通过她的嘴亲口讲出来,还是在小程子他们心中又加了一层悔恨和讨厌,目睹着小程子高高举起的手又要甩了下去,顔溪扬了扬手,道:“可别再打了,再打下去,本宫怕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到时候柔妃娘娘来要人的话,本宫如何交代。”
对于尚兰柔,如有机遇,她并不想放过。
瞟了地上的青蓉一眼,假装听不明白的道:“柔妃娘娘看上了你,便是你的福分,在我这锦云宫无出头之日,到了柔妃娘娘那边,说不定就能飞黄腾达了呢,你如何还哭成如许,说甚么救不救的。”
本来是这么回事。
缓缓的挪动着步子,身后跟着离雪和青蓉,遵循青蓉所说的地点,去见了那握着证据的宫女,她倒并非要急着将这些东西交上去,只是觉着握在手中,今后也好成为一个有礼的把柄,倘若她的力量不敷对于尚兰柔,今后若她与报酬敌之时,这些证据也好成为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顔溪不晓得眼下本身此番行动到底是对还是不对,看那青蓉的言行举止,不像是在演戏,想必那两个是被尚兰柔逼急了罢。
青蓉收了哭腔,俄然挺直了腰背:“娘娘之前的头痛病,都是青蓉所为,是青蓉在娘娘的汤里放了药,才会让娘娘头痛不已,但这统统都是柔妃娘娘让奴婢这么做的,奴婢从小父亲便亡故,一向跟着母亲和弟弟糊口,弟弟年幼,母亲又有残疾,靠着奴婢每日的那点银两勉强过日子,柔妃娘娘晓得奴婢的出身后,便威胁奴婢,说如果不遵循她的话去做,便断了奴婢每个月的银两,娘娘,奴婢没了那点银两,家中的母亲和弟弟会饿死的啊,奴婢也是没体例的啊。”
踌躇间,又听得青蓉道:“只是那位宫女说,想要亲目睹娘娘一面,将物证亲手交到娘娘的手上才肯放心。”
“奴婢当然晓得。”青蓉道:“但溪妃娘娘跟那柔妃娘娘分歧,若奴婢死在了揽月宫,怕是奴婢的家人也逃不了,若奴婢终究逃不过一死,那奴婢甘心死在溪妃娘娘的手上,起码那样,奴婢的家人可保住,奴婢虽未曾在娘娘跟前服侍,但也知娘娘不是狠心之人。”
顔溪嘲笑:“你倒是将本宫探听得比较详确。”
青蓉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个头,没了方才的慌镇静张,反而显得非常的安静了,小小的眼睛中透出着对灭亡的一种淡然,顔溪看在眼里,心下一叹,这么小的孩子,实在是不幸了,害人之心不成有,却只可爱那尚兰柔拿捏着人家心肠最柔嫩的一处,这便是忠孝不能分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