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离雪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家的主子,也终将嘴角抽了抽。
非冥和沧枫站在一旁,瞧着自家的娘娘三心二意的听着师兄和颜大人谈天,眼睛倒是一向瞟着桌面之上的模样,有些好笑,转头望一眼沧枫,这小子正将眸子子瞥向别处,滴溜溜的转着,谨慎翼翼的制止跟顔溪的那副模样撞上。
换了个端庄的坐姿,清了清嗓子,顔溪道:“父亲,母亲,可贵溪儿返来一趟,你们就非要这般客气吗?如果再如许,溪儿会以为父亲母亲早已不再疼溪儿,才做出这般冷淡的姿势出来,溪儿在宫中虽有皇上相陪,但非常驰念父亲母亲另有清念,皇上心疼溪儿,才带了溪儿返来,没想到竟是这般冷淡。”
颜清念笑着打趣,这一番话,将苏如梅吓了一跳,从速瞪了她一眼,表示她闭嘴,颜文远更是严肃:“开口!皇上面前怎可如此称呼,的确没法无天!”
颜文远终是再端不住这礼节,道:“皇上既是这么说了,溪儿又感觉心伤,罢了,还望皇上恕微臣不敬之罪,就当是场家宴,都放开些罢,溪儿,这都是你常日喜好吃的饭菜,你母亲早就备好等着你返来,不吃你母亲岂不是会悲伤,快陪了皇上一同用筷罢。”
顔溪埋着头翻了个白眼,心道:你若不活力为何要打我板子,若不活力,为何老是戏弄于我,真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能用饭,又不能随便插话,顔溪实在愁闷,桌下非常无聊得将玉足踢来踢去,冷不丁的踢到了一处坚固,想必是桌腿之类的,踢不动,便又用力的踢了踢,就当时饭前自娱自乐。
待君夜尘沐浴换衣出来,顔溪瞧着他一身红色中衣,随便的在腰间系一个简朴的结,领口处的疏松处暴露的白净健壮的肌肤,顔溪狠狠的咽了口水,有些手足无措。
“我又不是用心的,大不了让你踢返来就是。”顔溪没好气道。
一顿饭,虽不是非常的放得开,倒也算其乐融融,席间君夜尘仍那般儒雅风采,顔溪大朵快颐,虽颜文远眼神中很有责备,但见着君夜尘不指责,也就作罢。
“皇上见笑了,是微臣管束无方,今后还要劳烦皇上多多管束,莫让她使些小性子惹了皇上活力才好。”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哦,本来她踢来踢去踢不动的是他的腿啊。
这一声,不似晚膳时的那般矫情,竟带着些无可何如的感喟,顔溪听得他道:“如果朕昔日萧瑟了你,你若活力,宣泄一番便是;若你不活力,为何又这般三番五次的推委?以往朕虽宠幸你,你再不晓得奉迎,也是非常顺服的,真的是那场病后性子变了吗?为何明显是你,却又不是你?”
心机不在话上,压根不晓得他们到底聊了些甚么,忽听得颜文远道:“溪儿从小就不爱往热烈跟前凑,脾气性子冷酷了些,如有让皇上不满之处,还请皇上担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