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扯,说端庄的。”
许成生恰是愁闷,俄然面前人影闲逛,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在耳边道:“许施主,你还剩多少豆腐脑、素油饼和茶叶蛋?我都包了……”
许长生在这里摆了几年的摊儿,这还是第一次有道观里的人来买饭吃,倒是大梵刹里的和尚,手头有几个闲钱,偶然嘴馋了,会到他这里来吃碗豆腐脑。
许长生是多聪明的人,闻言当即道:“莫非是因为祥云观香火不旺,道协要撤换一真道长?”
“我给你钱,看你这吝啬巴拉的样儿……”青萍撅起小嘴,白了他一眼,又咯咯笑起来。
许长生没好气的道:“你不是半月前发誓要减肥的吗,又要破誓?别找了,吃的东西都被清萍买走了,你又不是没看到?”
这才叫得瑟,这才叫显摆,这才叫名扬邻里!到时候谁不得夸老许家祖坟上冒了青烟?
“公然如此。”
“是萍儿啊?不是对你说过吗,可别叫我施主。你们祥云观家大业大的,我可恩赐不起呢。”
俄然传闻祥云观的观主一真道长要走,这间几十年的老道观也不知远景如何,许长生心中竟有些不舍。
许长生把剩下的豆腐脑、油饼,茶叶蛋十足给青萍包了,算了她一百五十块钱,笑着道:“你拿得动吗?要不要我帮你奉上去?”
开了道窍又咋地?离白日飞升还远着呢,这日子该如何过还得如何过。
“如何,一真道长要走了,那祥云观如何办?”
瘦杨叹道:“还不都是钱给闹的……”
说实话,这个动机在许长生脑海里也冒了这么一下,只是很快就被他给掐灭了。
瘦杨实在并不瘦。1米6的身高,180斤的体重,不管如何都算不上一个瘦子。
眼看着快到十点钟了,才卖出去两盒香,七八碗豆腐脑和十几个茶叶蛋。
祥云观固然不大,又在云龙山大梵刹的下方,香火被掠取了很多,可也有了几十年的汗青。除了观主一真道长外也有五六个小道姑和小羽士,常日里除了本身开仗,偶然还会供应给游人斋饭吃。
许长生天生命薄,以是小时候母亲就常常带他到这两个处所烧香,也拜佛祖、也拜道君。厥后大梵刹的香火越来越旺,开端收了门票,母亲带他去祥云观的次数便更多了些。
许长生吃了一惊。大梵刹、祥云观,云龙山的这一寺一观也算是着名的景点了,承载着无数楚都人的影象。
许长生一看瘦杨的神采就晓得,祥云观的事他必定门儿清。
“聪明!要不我们哥几个都说老许你是最聪明的人呢?这也就是你不屑跟我们哥几个抢饭吃,不然我们哥几个,恐怕都得喝西北风去。”
瘦杨干笑几声道:“这丫头,买这么多吃的……看来祥云观真是民气乱了,连个做饭的人都没了……”
和天下统统的瘦子一样,瘦杨自带交际属性。放眼全部云龙山,下到看门的何大爷、上到大梵刹的胖和尚、祥云观里的标致小道姑……就没有不肯意和他靠近的,可谓是云龙山的活舆图、地理鬼、包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