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在地板的猎枪，枪口上感染着王耀的血液。只是那血液却如同墨水普通乌黑黏稠，充满了暗中气味。
“看看你们啊。”王耀轻笑着，一步一步迈下台阶，向世人靠近。“愚笨，无知而又虚假残暴。毫无怜悯之心。你们称他报酬恶魔，殊不知恶魔就是你们。也只要恶魔，才会被发配到这天国之地。”
“真是太累了……”张晴轻笑一声。她刚才竟然产生了王耀返来的错觉。
事情职员走后，她重新将目光放在王耀的专属安然屋。那边还是没有人。
王耀跪倒在地，捂住胸膛，有如登陆的鱼张大嘴巴，痛苦而又狠恶的喘气抽搐。心悸充满他的心房。
“晴姐，要不要我帮你把饭打返来？”事情职员问张晴。
但是就在此时，一只小手横伸过来，仿佛穿越了时空，穿越了空间，握住王耀的手掌。
克莱斯丢下猎枪，举起双手对四周教徒道：“他是轻渎者，必须杀了他。”
黑血透过指缝，从伤口洒落，渗入空中，逐步向外分散，腐蚀这片空间。
下一刹时，王耀的身形呈现在安然屋。
……
话未说完，便僵在口中。
“……烧死他！”与外界屏断绝三十年之久，整日只与这些好乱来的教徒打交道，面对王耀锋利的言辞，克莱斯主教底子不知该辩驳甚么。
外皮翻卷，脱落，升腾。就如同里天下窜改一样。
……
走出教堂大门，落日斜照在身上，带着丝丝暖意。
就如许，王耀一步步走到克莱斯主教面前，竟没人敢对他脱手。
王耀略一踌躇，重新扭转头，看向这片正在停止的天国。眼睛深处，那片不忍消逝的无影无踪。